他自己也不明白,当时在首都时跟丁同志吃过几次饭,有过不止一次接触,那会儿也没觉得紧张,反而觉得跟这姑娘交流很轻松,怎么突然间就紧张起来了,握着话筒的手心里全是汗。
甚至,昨晚想了一晚上的开场问候和聊天内容这会儿都忘的一干二净,干巴巴地问了句:“昨天我去训练了,没接到你的电话,找我可是有啥事?”
这话说完,裴澈都想钻桌子底下。
难道丁果同志没啥事就不能找他了吗?
想到这里,不等丁果那边说话,忙又急急地解释了一句:“其实没什么事也能给我打电话……”
人家没什么事为啥要给他打电话?
裴澈抬手擦了把额角留下来的汗,一颗心又慌又急,噗通乱跳。
噗嗤!
丁果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炒核桃甜口的好吃,还是咸口好吃?”
瞧打个电话给邻居帅哥紧张的,隔着电话线都能听出他的语无伦次,丁果也不好一上来就教人家怎么过日子,索性打听打听裴澈的口味,给他寄点更合口味的零食。
电话那头的裴澈顿时松了口气,不光松了口气,还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丁果同志这么问是想了解他的口味吗?
不过两种口味都好吃,当然,他更爱吃甜口的。
这一刻裴同志智商瞬间上限,并没有为了客气说都好吃,丁果同志一听就会觉得太假,再觉得他这人不实诚,便道:“两种口味各有千秋,但我本人更偏爱糖炒的,甜的吃腻了,换成盐焗的刚好能中和一下,所以这两种搭配在一起是最完美的。”
丁果:……
怎么刚才还觉得这人紧张,这么一会儿就不紧张了呢?
她笑盈盈地道:“那我就知道了,我这边做了些地瓜条和烤面包干,那炒核桃也再给你做点寄过去。”
裴澈嘴都快咧到耳朵后头了,他低声问:“丁果同志,我又给你寄了个包裹,收到了吗?”
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丁果就顺嘴说了一句:“收到了,以后别总往这边寄东西了,收集那些东西又费劲又费钱的。”
裴澈笑道:“不费劲,一点都不费劲。”
他是真的不费劲,以前那些战友总找他换票、换东西啥的,现在轮到他了,战友们自然也没二话。
这电话要是在邮局打的,丁果一定再认真强调几句,她可不是客套,她是真觉得裴同志没必要这么花费,这年头寄包裹可不便宜,上次去邮局寄包裹时掏邮费掏的她肉疼,依着裴同志这个频率,得额外掏多少邮费,还不如把钱攒着,等两人真成了直接上交存款…咳咳!
当然,这得是裴同志真对她有那份心思的前提下。
但这是在厂委办公室,周围还都是她刚刚结识的,新鲜热乎的‘家人们’,丁果就不好多言了,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她这电话一挂,就发现厂委这些同志们竭力压抑着眼底的八卦,问出口的都是她刚才说的‘炒核桃’和‘烤面包干’。
核桃他们知道,怎么还能炒,还甜口、咸口的?
面包这东西厂里更是不缺,怎么都做成面包了,还要多此一举烤成面包干?好吃吗?
其实他们很想八卦一下跟丁果通电话的那人的身份,但毕竟才跟丁果认识,这些打趣的话不好问出口,好在丁果有了更能转移他们注意力的话题,大家硬生生将那份好奇压下去,关心起她说的烤面包干和炒核桃。
这两样东西的制作方法贡献不贡献的对丁果来说很无所谓,但她觉得不一定会有市场。
“炒核桃就是裹上糖浆炒的核桃仁,咸口的就是做成盐焗的,是我自己很爱吃的小零食,但就当下的市场来说,我觉得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