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拎东西啊!”

“你这话说的,人家往家拎东西还能让你看见?”

大家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谈话。

但公安问话很平静,除了一开始听到岳红梅有些失控的吼叫,后面几乎没听见什么动静。

半个多小时后,公安和粮油厂干部拉开门走了出来,看见门口围着的人,一名公安忙把人驱散,离开了家属院。

公安们离开了,岳红梅才嘤嘤嘤地哭出了声,脸色青白,通红的双眼没有聚焦。

但她还得收拾东西去医院,听说儿子被抓现行时让人打了一顿,打住院了。

一边哭着一边收拾东西。

丁志钢则换下身上汗透的衣服准备去厂里打几个电话,想找找关系,看能不能将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突然,岳红梅暂时止住哭声转头看向大儿子,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建设倒油渣饼子?”

知儿莫如母,别看岳红梅刚才魂都要飞了,但她还是无意中看到了大儿子眼底闪过的惊慌心虚,不过刚才面对公安的询问,他没有承认。

这会儿岳红梅问,丁建国没再瞒着,低声道:“是,我……”

啪!

一记耳光甩到丁建国脸上,岳红梅嘶哑着嗓音,恨铁不成钢地气道:“你知道怎么不跟我们说?你咋不跟我们说呢。家里五个工人,五个人挣着工资,是缺吃还是缺穿了?建设糊涂啊……”

说完跌坐到沙发上,转身俯趴在沙发背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丁志钢也用谴责地眼神看着大儿子,沉声道:“你是长子,当弟弟的糊涂你也糊涂?咱家缺那个钱吗?你知道你怎么不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