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誓死追随主上,誓死守城!”
“对!誓死守城!”
“誓死守城!”
将士们齐声高呼。
“那便随我一同,开门迎敌!”
裴砚修拔出了手中长剑,骑着马,冲在了最前方。
将士们也都紧随其后,喊声震天。
姜颂宁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兵戈相接的声音。
“裴砚修!”
姜颂宁起身,跑了出去,却被裴砚修留下保护她安全的下属拦住:“夫人,两军交战,军营危险,您还是先回府吧!”
“交战?”
姜颂宁怔了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方军力多少?”
“三,三千......”
姜颂宁内心咯噔了一声。
三千对一万,是必败之局啊!
“对了,印鉴!......”
只要她去拿印鉴调兵,或许能够助裴砚修一臂之力!
可她刚迈出一步,下属就开口了:“主上已经将那印鉴毁掉了,他让我转告夫人,这一次他想靠自己终结战乱,绝不会让夫人牺牲......”
姜颂宁顿住了,眼眶顿时泛红,咬牙切齿:“裴砚修,你这个傻子!”
“不行!”姜颂宁摇了摇头,“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没有那城主印鉴,她也必须号令那五千守城精兵。
她绝对,不能让裴砚修战死沙场!
“啊!”
战场上,裴砚修手执长枪,连挑十二个敌人下马,殷红的血溅在了他的脸上,一片肃杀。
但三千兵力终究寡不敌众,渐渐的,在一波又一波的围剿之中,他包扎好的伤口已经崩裂,渗出了血。
裴砚修深深呼吸着,抓紧了手里的长枪,死死盯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敌人。
就在敌人冲上前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只取对方咽喉!
裴砚修愣了一下,侧目看去,正好看到了一身盔甲策马而来的姜父姜母。
“小子,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姜父和姜母大声喊道。
裴砚修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愧疚和庆幸。
幸好这一世,他没再做错事,没再伤害无辜!
姜父又再度引弓搭箭,将偷袭的敌军射杀,不忘呵斥裴砚修一句:“愣着做什么?擒贼先擒王,其他的交给我们!”
“好!”裴砚修立刻策马,冲出了重围,直奔敌军首领所在的方位。
对方没有料到裴砚修只身一人竟能够突出重围,连斩两名强悍将士,最终以雷霆之势,来到了他的面前,
“受死吧!”
对方一惊,立刻挥刀挑飞了裴砚修的长枪,插 进了泥土里。
“受死?这句话应该留给你!没了武器,我看你还怎么负隅顽抗!......”
就在对方得意之际,噗嗤一声。
短刀利刃寒光一闪,照出了裴砚修冷峻的侧脸。
22
“怎,怎么可能......”
对方紧紧捂住了被裴砚修割破的咽喉,顿时血流如注,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谁说我只有一样武器的?”
裴砚修扯了扯唇,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这是他生辰时,姜颂宁亲手为他打造的短刃。
“我知你擅用长剑长枪,但战场情势千变万化,万不可掉以轻心,多一样武器,攻其不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姜颂宁的声音犹在耳畔。
裴砚修紧握住了匕首,唇角弯起了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