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希望你能尽量避免和我的见面。如果不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到底什么更重要。」
裴言川垂眸,在女人将要离开时攥住了她的手腕。
脖颈处的疤有些骇人,裴言川意识到了,撤了撤高领毛衣。
「雪太大了,稚京。」他说:「刚好,我们谈谈。」
姜稚京没有拒绝,已经过去一年了,有些事情确实要说清楚。
走廊下只有他们两个人,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隔得很远,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国内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所有对你不利的言论被撤得无影无踪。岳父入狱的事和方韵文有关,我找了人,去跟着方韵文查当年的案子,果然疑点重重。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裴言川声音卑微:「那时的事是我假戏真做,模糊了友情和爱情的界限。但最初,我确实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已经懂了,稚京。这一年我活的无比煎熬,我已经懂得如何去爱人,如何给人安全感。那个孩子的离世我也痛不欲生,午夜梦回,我也梦到一个长得像你又像我的小孩牵着我的手喊我爸爸。稚京,我真的很痛苦。」
「我以为看着你一点点变得更好我就能放心。可我一边看着你闪闪发光,一边又在害怕。我懂了,我真的明白了。那种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日子。我不求你可以原谅我,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去弥补的机会。」
他眼神炙热,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姜稚京看,他用卑微又可怜的眼神看着姜稚京,意料之内看到了女人泛红的眼眶。
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可感性的人绝情起来,比谁都狠心。
「五年前,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你和我讲这些。可没有,你甚至不愿意陪我去医院。裴言川。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我以为自己疼得要死了,让你陪在我身边,只是希望自己生前最后一面见的是你,不是冰冷的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