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别墅里的欢闹不绝于耳,而迟靳妄也在伴郎的簇拥下,单膝下跪到了自己的面前喊那句:“老婆,我来娶你了!”

宁见夏才惊觉自己终于走出了上辈子的梦魇,彻底的迎来了新生。

也是在婚礼这天,宁见夏见识到了什么是迟家庄园的人间仙境,连身侧的新郎官频频投来的目光都未察觉。

直到迟靳妄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转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

“夫人看花看湖,唯独不看我,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嫁给这个园子了。”

宁见夏笑着挠了挠他掌心:“迟靳妄,你怎么连庄园的醋都吃?”

迟靳妄的确是爱吃醋,因为整场婚礼流程下来,宁见夏稍微和其他人多说两句,都会接触到迟靳妄的幽怨目光。

此时,迟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嫂子,我哥这占有欲太可怕了,你以后真的管的住吗?”

向淑兰也附和道:“你手可别软,该打的还是要打。”

只有宁见夏抿了一口香槟,丝毫不担心:“放心吧,他要是真的做的过分了,还有我在呢。”

其实迟靳妄的心理问题一直没好,但有宁见夏在,她一定能保证他绝不犯病。

仪式结束后,张政捧着一摞文件匆匆而来。

“夫人,宁先生送了公司转让书,还有十箱珠宝,说是给夫人添妆。”

宁见夏瞥见文件末尾“宁见深”的签名,神色淡了几分:“东西收下,人就不见了。”

她顿了顿,对张政补了一句:“告诉他,好自为之。”

迟靳妄顺势揽过她的肩:“如果不想留这些,烧了也好,我们不缺这个。”

“烧了多浪费。”她狡黠一笑,“捐给山区建艺术学校,正好。”

深夜,迟靳妄牵着宁见夏去了小时候休养的小宅院。

在樟树下,迟靳妄回忆起重生前的事。

“上辈子你走后,我断了与商宁两家的所有合作。”

“宁家父子被高利贷逼到缅北挖矿,商既野成了通缉的老赖,至于宁栩栩……”

他忽然噤声。

宁见夏有些好奇:“她怎么了?”

迟靳妄闭了闭眼,将过于残忍的事咽下:“没事,这辈子他们连伤你的机会都没有。”

“神明让我们重来,只为补全所有遗憾,这样就够了。”

五年后。

宁见夏的画展从巴黎开到纽约。

回国那日,迟靳妄从背后环住正在整理画稿的她,闷声道:“迟夫人如今比总统还忙,留我独守空房。”

她笑着转身,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脸:“迟总上个月收购三家画廊‘围剿’我的行程,当我不知道?”

迟靳妄知道事情败露,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既然夫人看穿了,不如罚我……”

但下一秒,宁见夏忽然抽出一张报告单挡在他唇前:“等等,迟先生,你未来十个月的‘任务’在这里。”

那是一张孕检报告单。

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新生也悄然降临。

迟靳妄愣在原地半晌,不争气的落了泪:“见夏,还好这辈子找到你不算晚。”

宁见夏笑着抵住他的额头。

“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因为总有人为你而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