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平民又贵族的东西,如此矛盾地凑在了一起,本身就很违和。

铜钱与核桃瞧不出什么,但荷包倒是有些线索。

内衬以银线刺了“云”字和祥云,像现代的商标,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三十一”,又像是个编号。

她问程氏:“二伯母,这个荷包不似家中所绣,倒像铺子里卖的。”

程氏接过一看:“没错,‘绮云斋’的!”

明舒心中一喜:“这是家老字号?”程氏既能一眼瞧出来,说明铺子还在。

程氏面露骄傲之色:“实不相瞒,这‘绮云斋’乃我母亲的铺子。端阳前后,铺中会售卖一百个由顶级绣娘缝制的荷包,每个都有编号,且会请购买的客人留下姓名。”

“这是鼠年的三十一号荷包,查一下记录就知是谁买的。”

程氏看了傅言信一眼,“肯定不是侯爷买的,他从不光顾程家的铺子。”

“明舒,我这就着人去找购买名册。只要找到买荷包之人,顺藤摸瓜,定会有这玉的线索。”

明舒连连点头:“有劳二伯母。”

“砰”的一声,屋中发出清脆声响,诸人话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打碎陶瓷玩偶的傅直浔身上。

傅直浔放下看了许久的玉,清冷的神情中显出几分不耐:“何必如此麻烦?大伯父若是不愿说,那由我说可好?”

傅言信本就古怪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若是细看,阴沉遮掩之下,还有几丝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