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眉头紧皱,思索许一坤用的是阵法,又如何解开这个阵法……

突然间,一道寒光从她眼前闪过。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傅直浔将一把利刃插进了土里,停顿几息后,他手腕一翻,刀转个方向,用力一挑,泥土炸开,有什么东西从土里飞了出来。

明舒头皮都要炸开了。

她刚不是说了里面是法器,不能动吗!

可她没空跟傅直浔算账,赶紧催动清气,将那土中飞出之物包裹起来。

又飞速将几张黄符压在土上。

傅直浔一把将那物抄进掌心,用眼神示意明舒进屋说。

明舒瞪了他一眼,知他们不能在院子里聊天,随他回到了丽嫔的卧房。

“你怎么能随便动法器呢!”一关上门,明舒真是想暴揍傅直浔一顿。

“既然里面埋的是法器,那大抵就是阵眼。阵眼一除,阵法自然就破了。”傅直浔倒是十分理直气壮。

“我说了这很危险!”他还有理了,明舒越发生气。

傅直浔无所谓地笑笑:“一件法器罢了,我还不放在眼里。”

明舒不想跟他说话了,直接伸出手:“给我。”

傅直浔便将从土里取出之物,放在了明舒手心。

明舒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这……”

掌心之物乍一看是一块石头,但细看却非金非玉,也不是真的石头。

而这东西,明舒已经有两块了。

一块是秦楠给她的,另一块则是从燕宅取回,里面还有燕栩的亡魂。

“我也不是贸然去动那个阵眼,只是察觉到里面的东西气息有些熟悉,跟另外两块石头很相似,这才动的手。”傅直浔怕真把明舒给气着了,还是解释了一下。

“你能感应到这几块石头的气息?”明舒惊道,“你之前怎么不说?”

“你没问。”

明舒:“……”这事还需要她问吗!

傅直浔见明舒气又上头了,当即转移话题:“外面的阵法撤了?”

明舒没好气道:“许一坤用的是牵引阵,即便取走了阵眼里的法器,这里的阵法也没有破,只是力量比之前减弱了五六成罢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暂时没法破。不过”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傅直浔,“我兴许知道怎么打开石头的封印,引出燕栩的魂魄了。”

傅直浔剑眉一挑,等她下文。

明舒却又皱起了眉头:“但我不能在这里尝试。既然永安宫的阵法我暂时破不了,便只能先带丽嫔走,可这实在是下下之策。”

且不说在戒备森严的后宫里,带走一个昏迷的妃嫔有多难,按皇帝目前的身体情况,更是随时都有可能过来。

傅直浔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开口道:“除了破阵和带走丽嫔,还有别的法子。”

明舒问:“什么法子?”

傅直浔:“办法三,杀了许一坤,没有人布阵,皇帝也取不走丽嫔腹中孩子的寿元。”

明舒没有作声,微微低下了头。

这个法子她也想到了,但她毕竟是修行之人,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造杀孽。

傅直浔面色有些晦暗不明:“办法四,釜底抽薪,杀了皇帝。”

明舒悚然抬头,脱口而出:“你不是说杀皇帝是诛九族的罪吗?”

傅直浔神色淡然:“皇帝都死了,谁来诛我九族?”

明舒一时哑然,只怔怔看着傅直浔。

感情是有滤镜的,这些日子两人耳鬓厮磨,他处处宠着她、依着她,她都差点忘了,他究竟是怎样副性子。

傅直浔忽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