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之事,一笔勾销,不必再提。”
秦楠看着明舒洒脱而去的背影,眼中显出几分羡慕之意。
曾几何时,她也憧憬如眼前这女子一般,活得潇洒肆意,可终究是被心中的欲念控制,作茧自缚,终不得自在。
*
赶到景王府,明舒却得知明安病了。
“长姐发了一夜的高热,一直在发抖,三姐姐,窈窈好害怕啊!”明窈眼圈红红的。
明舒抱着拍了拍明窈的背:“窈窈不怕,长姐没事的,三姐姐去看看她。”
一看之下,明舒惊愕不已:明安分明是阴气入体!
她当机立断,让清虚以清气拔除明安体内的阴气。
一通忙碌下来,天已经全黑。
明安也终于不再发抖,神智也清醒了大半。
“长姐,这两天你是不是去见了二姐?”明舒一边喂明安药,一边问。
明安点了点头,虚弱道:“阿斐病了,我去瞧瞧她。”
“二姐病了?”明舒心头一惊,“也是发热?”
明安叹气:“一到晚上就发低热,一睡着就做噩梦,人都瘦了一圈。”
明舒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看来明斐宫中的阵法也越来越厉害了。
明斐,难道要步丽嫔的后尘吗?
不过,长姐怎么会沾染?
明舒不由问:“长姐,上次给你的避灾符,你随身带了吗?”
明安回:“那张符我给阿斐了。自从带着你给的符,我晚上睡得甚是安稳,想着明斐怀有身孕,比我更需要这张符,我便给了她。”
明舒苦笑:“这些事怎不同我说?一道符罢了,请清虚再画一张就是。长姐,我跟二姐没有深仇大恨,她若有事,我不会坐视不理。”
明舒明白长姐的心思。
长姐为母,她希望自己的弟妹都平安,也尽力去消解两个妹妹之间的矛盾。
“总是让你让着明斐,帮着明斐,你也会委屈。”明安叹息。
“不委屈。”明舒摇头,笑了笑,“二姐在我眼里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又委屈什么?”
往长姐嘴里塞了颗糖渍梅子,明舒又伸手抱了抱她,“长姐一定要好好的,二姐的事我来处理。”
宽慰明安睡下后,明舒轻手轻脚出了屋子,对清虚说:“再画三张避灾符,盖上道门法印。”
清虚当即去办。
明舒又找了景王,开门见山:“我想入宫见二姐。”
景王直接丢给她一块玉牌:“本王的令牌,随便你出入后宫。”
明舒一怔,差点脱口而出“你一个王爷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景王高傲地觑她一眼:“本王又不是某位无能的钦天监监正,连个后宫都进不去。”
明舒:“……”
忽然不想送他盖了道门法印的避灾符了。
回到傅府,吃过晚饭,已经过了亥时。
东院一片寂静。
傅天说,傅直浔出帝京去办事了,过两日才回。
明舒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
这几个月,她一转头便能见到傅直浔,如今他不在,这院里便显得空旷冷清,连带心里也是同样的感觉。
这种心情,是不是就叫“思念”?
明舒看了会儿缺角的月亮,转头去琢磨道门法印、九幽引魂灯和那块不知名的石头。
如此,才能压下心底那个人。
*
第二日,钦天监监正休沐,明舒拿着那块玉牌进了宫。
委屈清虚扮成了身量高、肩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