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永安村回来后,傅直浔每晚都会翻窗进来,由她给他治伤。
明舒如今已恢复了五六成的修为,原本是打算今晚开始,魂魄入傅直浔体内帮他调理,助他快些恢复。
可这个时辰了,他竟还没有来。
难道是修筑堤坝之事出了差池,他还没回行馆?
念及此,明舒出门去找了赵伯。
赵伯目光幽幽:“少爷吃过药就睡下了,你不知道吗?”
明舒觉得赵伯看她的眼神,活脱脱她就是负心汉似的,古里古怪。
不过,她更纳闷的是,傅直浔睡下了?
她的窗户是虚掩的,他不会进不来,那便是他压根没过来。
“他怎么了?身子很不好吗?”明舒心一紧,下意识觉得傅直浔是连翻窗的力气都没了。
“糟透了……”赵伯痛心疾首地叹气,“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子骨竟比我老头子还差……”
明舒心中愈发着急,赶紧装模作样地拿了治手伤的药,转身就走。
赵伯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背影,默默心道:这个家没他真得散!少主爬也该爬到少夫人房里去,把自个的虚弱给少夫人看啊!让她心疼,让她难过!回屋睡觉?少主是不是傻?
明舒快走到傅直浔房门口时,却犯了难。
翻窗吗?她哪有那个轻功。
敲门吗?若是被守卫瞧见,人多口杂,说她一钦天监少监跟官员勾结,她说的话可信度就不高了。
可她又着实担心傅直浔……
心一横,明舒用黄符布了个简单的迷雾阵,暂时隔绝了他们的房间,让守卫瞧不清门口发生的事。
敲门会发出声响,明舒只能往门底塞了张黄符。
黄符会飞进去,然后自燃,傅直浔定会察觉。
可她连塞了三张,里面都毫无动静。
明舒觉得不对劲了。
心一急,她直接用身子撞门。
谁知门竟没锁,她一时收不住身子,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下一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
明舒差点就要出声:你没事啊?!
傅直浔迅速松手,上前关了门。
“你今晚怎么没过来?”明舒压低了声音问。
“我为何一定要过去?”他冷冷反问。
明舒不禁皱了眉,他今日又是抽什么风?
不过算了,看在他身子不适,又得劳心劳力防洪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这些。
“今晚我的魂魄能进你体内了,我们开始吧。”
明舒如今大致了解傅直浔的脾气了。他阴阳怪气的时候,不必跟他针尖对麦芒,要论毒舌,她肯定没他厉害。
所以,直入主题。
不过今晚傅直浔明显心绪不佳:“不必了,你回去吧。”
明舒不由道:“今晚我替你治伤,你能好个一两成……”
“我说了,不必。”傅直浔冷冷打断。
要换从前,明舒肯定摔门走了,他有脾气,她没有吗?
但今日的傅直浔实在太过反常,她便耐着性子问:“赵伯说你身子很糟糕,发生了什么事?”
傅直浔语气冷漠:“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明舒又问了一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傅直浔冷哼一声:“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同你说这些?”
明舒终于火了,转身就走。
先是太子,现在又是傅直浔,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
走到门口,她压下怒火,冷冷道:“青铜方尊取来后,你派人跟我说一声。”
深吸一口气,在开门的瞬间,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