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直浔:“替我调理内息。”
明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你确定要‘我’‘帮’你调理内息?”
傅直浔:“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明舒忍不住怼他:“傅直浔你做个人好不好?我也伤得很重啊!再说了,你是内伤,也不一定非要用风水师的清气和修为才能治,你找赵伯去。”
傅直浔定定地看着她:“最后一颗神芝丸被你吃了。”
“什么神芝丸,我没……”明舒戛然而止,突然想起了木樨提起过的那颗白得五彩斑斓的药丸。
“吃完了你再让赵伯做就是,药钱我付你。”
“二十年里,赵伯只做过八粒神芝丸,如今也找不到神芝丸的药引‘养神芝’了。”
傅直浔的意思很明白:我的药你吃了,我的伤你得负责。
明舒眨了眨眼睛,行吧,吃人嘴软,更何况吃的还是传说中的神丹妙药。
“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明舒折回书房,与他面对面而坐,示意他伸手。
纤细的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掌,清气随之而入,她不禁眉头一蹙。
傅直浔这内伤可不是一般的重啊!
他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地坐了这么久的?
“我现在只剩两成的修为,体内没有多少清气。你等一下,我让木樨去取虞山大印来。”
木樨取来大印,见明舒拿着往傅直浔书房里去,唤住她:“小姐,你既然能下床了,我们就搬回西院吧。”
明舒“嗯”了一声:“你去收拾吧。”
木樨不由拔高了音量,恨不得让院子里的耳朵都听见:“那你快些,二夫人还等你一起吃饭呢!”
明舒:“很快!”
进了屋,听傅直浔凉声道:“东院是没饭吃吗?”
明舒面露不可思议之色:“赵伯要治我们六个人的伤,你还让他做饭?”
傅直浔:“……”
“不是还有傅天、傅洪吗?”
“我们昨天伤成那样,连二伯母都快跑断腿了,你说傅天、傅洪有没有空?”
明舒真想对傅直浔说一句:大少爷,请你下下凡,看看人间的疾苦吧!
算了,跟他少说两句,就少受两份气。
明舒用黄符布了个简单的阵法,将大印放在阵中心,一手牵引清气入自己体内,一手按住傅直浔:“坐好。”
见明舒的脸贴过来,傅直浔本能地身子微微后倾:“你做什么?”
“治伤啊!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是我魂魄入你体内,帮你修复受损的魂魄和身体。”
明舒简直想翻白眼,“你别这副我要侵犯你的样子!你放心,我对你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说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凝神静气。
其实明舒是有点害怕的,昨日傅直浔体内的火,差点把她的魂魄都烧了,她心有余悸。
所以这次进入他体内时,她连想都没有想实在是一想就没有勇气了。
傅直浔疼痛的身体,随着明舒魂魄的进入,瞬间布满清气。
清气如丝线,层层包裹他的魂魄与四肢百骸,疼痛顿时大减,奇经八脉也迅速被修复。
然而傅直浔心情并不好。
她这么着急,并非顾念他的伤势,而是为了早些去西院吃饭。
她的脸就在他的面前,双眸紧闭,睫羽浓密,琼鼻挺而翘,粉唇因受伤而显苍白。
他垂下眼帘,眸光停在她的唇上。
昨日在水中,他给她渡气,当时的情形并不容他多想,可事后却能忆起她唇的柔软。
此时此刻,粉唇近在咫尺,他只要稍稍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