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陈恩近乎本能地阻止,却听傅直浔冷冷的声音:“滚开!”

陈恩只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将他往一边推去。他稳不住身子,竟摔倒在地。

木樨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伸出双手拦住傅直浔:“小姐跟你没有任何干系了,你放下她”

“傅天。”傅直浔当没瞧见木樨。

傅天如影出现,将木樨往一边一拉,低声说:“别惹少主生气……”

木樨气道:“他又不是我主子,我管他生不生气!想要带走小姐,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啊!”

她想挣脱傅天,可后者的手跟铁箍似的。

只这一会儿的工夫,傅直浔已经不见了人影。

木樨踹着傅天想去追,被程氏阻止:“你家小姐不会有事,不必担心。”

傅直浔将明舒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放在榻上。

手上寒光一闪,已多了把刀,他眉都不皱地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握住了明舒的手。

明舒只觉得一股炽热的力量涌入体内,阴阳交融,剧烈的疼痛瞬间消退了许多。

她震惊地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俊颜:“你……”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她没有机会说出口。

在两人魂魄交融后,傅直浔的魂魄迅速抵达了她的灵台。

直到傅直浔的魂魄离开,明舒都不敢相信:他一个不会玄学之术的人,竟然窥探了她的记忆!

一时之间,她竟全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原来如此。”

傅直浔终于清楚那日在司天台上发生了什么,明舒又为何突然跟他说和离的事。

他凝视着她,沉默了许久,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因‘真言缚’心如刀绞时,我这里也会痛,你骗不了我。为什么不跟我说实情?”

明舒:“我跟你说的都是实情。”

“和离”的话也是?

傅直浔的眸光瞬间锐利,可这话他却没有开口问。

“你没说曲舟行对你用了‘真言缚’。”

明舒苦涩一笑:“这没必要说,我解不了,要想活,封印是唯一的办法。更何况”

她微微一顿,“曲舟行的确能给我想要的,我也不亏。”

傅直浔眸光沉沉,还在隐隐作痛的心,忽然有点闷:“你就这么觉得,我不能帮你解了‘真言缚’?”

明舒一怔:“你能吗?”

傅直浔:“我想做到的事,一定做得到。”

明舒沉默了下:“即便你能做到,你又为何帮我?”

未等傅直浔回话,她径自说了,“曲舟行是利用我,你又何尝不是?我不知道曲舟行为何利用我,我也不清楚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于我而言,依附你或是曲舟行,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说到这里,明舒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悲凉之意。

她刚经历了陈安澜的一生。

陈安澜短暂的二十载,孤寂又苍凉,唯有一个像太阳一样的萧墨,照亮过她冰冻的世界。

自己呢?

莫名来到这里,开局就差点被人侮辱、被人毒杀,除了靠自己硬闯出一条活路,她别无选择。

她也是另一个陈安澜。

念及此,明舒陡然生出怒火:“傅直浔,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看我的记忆?这是我的隐私!你这么做,跟小偷窃贼有何区别?!”

“还有,是你说的,我们不是夫妻!也是你让我滚出东院,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了!”

“我不需要你帮我解‘真言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早就两清了!”

一激动说出这么多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