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的干干净净。
他总是带着点轻蔑的,微昂着下巴,鸽灰色的眼珠随着林丧的动作而转动,眼尾犀利,像在看笑话,又像什么都无所谓的等待林丧处理残局。
客厅俨然狼藉一片,杯子碟盘的碎片散落在地毯上,早上还端正的椅子被砸断了腿,茶几也翻倒着,玻璃板碎开,从底下踢翻的抽屉里掉出一地暧昧的小东西。
有很多林丧还用过,他硬着头皮顶着身后的视线拿扫帚扫了地,遮遮掩掩的倒进垃圾桶。
将最难堪的东西用垃圾袋套住,林丧蹲在地上红着脸转头问:“少喻呢?”
白正树抬手幽幽一指:“楼上。”
他瞧林丧被风吹了一路通红的耳朵,视线缓缓下移到冻得粉白的指尖,最后长久的停留在那袋黑色的垃圾上。
他转而对林丧伸出手,说:“给我,我拿出去扔了。”
林丧信任他,这种收尾工作显然交接的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不好意思,但正如白正树说的,给他处理更安全,毕竟他和郑少瑜是隐婚。
白正树接过垃圾,看了眼腕表,冷漠的说:“以后不属于你的工作就推了,整个公司只剩下你一个人很好看吗?”
林丧让他说的无地自容,只勉强笑笑,但什么都不说也不大好,硬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打开门,摆摆手,很不赞同林丧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