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不用看,也知道郑少瑜是在用怎样的眼神盯着他。

当林丧走到客房门口,快推门进去时,郑少瑜忍不住了,抓起手边的东西扔去。

花瓶碎在门边的墙上。

鲜花上掸洒的香水化在空气里,散开一室不和谐的醇香。

“有什么不满就说吧!嘴巴一闭耍闷葫芦脾气,我又怎么讨你嫌了?”郑少瑜气的不轻,大声嚷道,“你啊,你”他蜷起手指,在腰上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好在穿着睡衣,没摸到皮带扣。

有了一个小缓冲,他还是手痒的厉害。手痒,牙也痒,直想把眼前不肯听话的人抓过来啃一遍,咬得他嘤嘤啜泣。

林丧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他哀愁的,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紧紧捏着手中的湿布团,微微侧过脸。

“是你叫来孙雅恒做打工的吗?我看新闻说他失踪了。”

郑少瑜不服气的挑眉,“鬼知道他是谁,给你送几天菜就心疼的要死要活?”

“我以为……”

林丧咕哝一句,推门进了客房。

郑少瑜没听清,他察觉林丧不对劲,不愿往坏的方向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假意外出,果然在某个深夜,抓到了躲在厕所催吐安眠药的林丧。

林丧蹲在马桶旁,眼眶蓄着反酸水刺激出来眼泪,像临终见了恶鬼,仰视突然归来郑少瑜。

郑少瑜穿着黑色半截袖,墙上壁灯橘色的光晃着他的刘海,在眼窝投下阴影。他拉起林丧扶在马桶圈的手指,捻了捻手指上伸进口腔沾上的唾液,不动声色的思考。回忆起打从埋了张桐,自后山回来后林丧不正常的种种,他不怒反笑,直截了当的问:“宝宝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林丧哆嗦的牙齿都要合不拢了,只一想到隔着草丛窥视到的景象,塑料布下露出的破烂头骨,他便恐惧的不能入睡,何况要对着一个凶手的脸做爱呢?

郑少瑜放开他,把手上留下的唾液抹在林丧脸上,像擦一块净手的手帕,气定神闲,“别怕,和老公说说,你这么排斥我的理由,不会是和那个狗作家私定终生了吧,要为他守身了?”

39

林丧含糊的说不是。

郑少瑜板起脸,因为清瘦了五官更为立体,有种山雨欲来的阴森。

林丧想不通,如果不是留级,就算读过同一所大学一辈子都不会能碰到面的关系,现在却柴米油盐的纠缠在一起,连退路都没有。

想到白正树嘱托他教少瑜变好的话,这时也变得可笑起来,这样一个杀人放火眼睛都不眨的人,是不知道好坏善恶那么简单的事吗?教一个痛苦和暴力的实施者做好人,太荒谬了。

林丧正恍神时,被郑少瑜扯住头发昂起头,他吞咽了下口水。

郑少瑜晃着林丧,他弯下腰,瞟了眼冲过水的马桶,“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丧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因为知道躲避会让郑少瑜更加恼怒,硬是忍耐着惧怕,挺着发抖的身体没有后退,磕巴的说,“上,个月……”

“上个月?我还没回来呢,你给谁吐?”郑少瑜抓着林丧的头发向自己扯过来,想都没想扇下一耳光,“撒谎精!”

这嘴巴打的重,脸直接红了一片,嘴角都受到牵连的麻木了,热辣辣的痛意,林丧脸都不敢捂,仰坐在地,怯懦的抖着唇。

他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下意识的辩解,“我没有……”

“没有个屁!”

郑少瑜踢上林丧的小腿,皮鞋尖在腿骨上硌出一块青紫,咬牙切齿的又掴了一耳光,“还骗我,真是厉害了,插上两根翅膀想飞啊?!就算把窗户打开,你有命走出去吗?”

林丧歪过低垂的头,眼眶应激的盈满眼泪,完全被恐吓住了,他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