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避嫌总懂得吧。”
他弯下腰,嘴唇碰上林丧的耳朵,“让别人这样摸你也随便吗?”
停留在衣领的手指还想再进一步时,楼梯走下来的人出声唤道,“小舅舅。”
带着大病初愈的病体,声音很轻,像露滴坠入水面,“别欺负他。”
白正树笑了笑,起身前对林丧说了一句悄悄话你乖乖做条狗,少瑜喜欢,白家也不会亏待你。
郑少瑜送小舅出门。
白正树上车时,郑少瑜按住落下的车窗,“以后不要来了。”
“哦。”白正树斜了他一眼,“用完我,不需要了?”
“不是。”郑少瑜面色诚恳,“下次,我们说不定就走了。”
“那没关系啊。”白正树启动轿车,歪头对大外甥笑道,“不要忘了告诉我地址,我去看你们。”
半山腰,葱郁的参天大树下,柏油路面漂浮着汽车离去的灰尘。
郑少瑜在原地站了很久,似乎是目送白正树离开,他转身拉上大门,咳嗽时捂住嘴,才发现紧握的手心里指甲深深掐进的痕迹。
晚上,郑少瑜到花坛铲土,林丧喝过掺了安眠药的水睡下了。
拨开又高又厚的花草,他戴上口罩,拿着铁锨在靠近狗窝的地方撂下一铲,待铲到一层塑料布,他从兜里掏出小手电,对着黑布照了照。
郑少瑜将裹着塑料布的尸体拖了出来,如果扔在这么浅的土坑里不管,以后阴天下雨他都会忧虑,惦记着或许有流浪汉发现这处污秽的秘密。
37
为了抛尸,郑少瑜走了很远到人迹罕至的后山,一个他早就看好的位置。他穿着雨靴,在枝蔓复杂的遮蔽处停下张桐的尸体,准备挖坑。
张桐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