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他挡着怀里的傻东西,记下了孙雅恒的工作牌,失业不足以恐吓侵犯他人家庭的歹徒,他要他死,下辈子做个知进退的聪明人。
倒地的姿势让孙雅恒手脚使不上力,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没认出带了口罩的郑少瑜,只从露出的眉眼形状判断出这个人长得不错,他摸起刚刚落在地上的铁棍,用尽力气,扎向那人的眼睛。
郑少瑜本能的避了一下,棍子尖头的铁片贴着他的眼睑擦过,在颧骨上面割开了一道不浅的口子。
孙雅恒趁那人松了力气,挣脱短绳,咳嗽着爬起来一边摸手机报警一边向楼下跑。
他转了两个楼层,被后追赶上来的人扑倒,肩膀磕上落灰的酒箱,发出咚的震响。
还未拨号的手机从手中滑落,男子的黑色运动鞋将手机踢到墙角,他眼前一黑,脊椎被手肘重击了一下。
晕头转向的被人翻了过来,孙雅恒费力的想睁大双眼,“谁……”
郑少瑜摘了口罩,掏出随身的匕首。
孙雅恒这回可睁开眼了,他恍惚的看着郑少瑜,仿佛在思考他是谁,什么时候得罪的仇家,而后荒诞的哈哈笑了起来,抬起无力的手指点着郑少瑜,沙哑的快要断气似的哈哈道:“婊……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郑少瑜用袖子蹭下脸上滑落的血,对着孙雅恒举起刀子。
整栋楼都没有人,整栋楼都是孙雅恒用来缅怀过去的回忆,他把所有的出版收入和稿费扔进了这片空洞的住所,扣去沉旧往事,现在当真只剩下他一人了。
郑少瑜脸上一重,迎面挥来的拳头砸上他的右脸,他偏过头,口中腥甜,依然不放孙雅恒,抬手又要刺。
孙雅恒“草”了一句,别扭的挣着身子去扒酒箱,他一挣匕首便捅歪了,划破他的外衣,崩开一丝血线。
他扣出一瓶沉淀的红酒,回身砸在郑少瑜脑门上,他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了,瓶身碎了,红色的液体,是酒,也可能混着血,顺着郑少瑜额头淌下。
郑少瑜脑子不清楚的摇头,睫毛沾了粘湿的红色,眼白受到刺激而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