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你跟你前任的事，这没什么好道歉的。”

严格来说，就算他知道当时江见月没分手，但只要清楚谢哲出轨这一条，他就会搞一堆小动作撺掇江见月分手跟他在一起。

“我会转告给萧萧，”许途抬手指了一下路旁停着的车，“走吧，先去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江见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状态，讲道：“我开车吧。”

许途默不作声，在到车旁边时他拉开了后车门。

江见月心口泛起一阵难耐的酸来，像是有人用细若牛毫的针扎了一下，他坐在驾驶座，开了导航，去那家据说很难定桌位的私房菜馆。

路上许途都没有说话，他的闷闷不乐流于外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吃饭时几乎没动筷子。

那顿饭江见月也没怎么吃，他看到许途很快速地抬了一下头，然后又低垂下脸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要不要换一家。

那双迅速抬起又垂下的眼是红的，眼睛上蒙着雾气，在灯下像森林前起雾的幽潭。

无可否认的，江见月要让那一眼看心碎了，他几乎要去蹲在许途面前，抬手拭去那滴泪水。

江见月脑子里塞了无数乱糟糟的念头，他紧紧握着筷子，说道:“很好吃。”

他实在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早就暗生情愫，还是在下午时听许途说他的世界时为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神色心动不已。江见月脑子里有数不胜数的声音，它们在说过去在说现在在说未来，说一切与眼前人相关的事，然后质问他:你喜欢他吗？

那声音振聋发聩，问得江见月脑中全是嗡鸣。

回去的时候换回许途开车，他将江见月送到公寓楼下，在看到他房间灯亮起时才走。

这个晚上注定是两个人的无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