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月笑他，“在山里过迷糊记不清今天几月几了？”

许途说道：“明天是圣诞节。”

“在山里是不指望过圣诞了。”江见月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穿上说：“也没法给你准备礼物，所以我打招呼给你提前转正了，早一个月拿五险和正式工工资，不然你跟我出来连补贴都没有。”

许途没怎么明白他前后话的转折关系，没法准备礼物和提前转正这两件事扭得太生硬，让他没反应过来。

江见月背对着他开门，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笑意，“恭喜你，潜规则成功了。”

许途加快步子跟上他，“这还不算礼物吗？我可是什么都没准备。”

“给我画张画吧提前说好，我打算弄个画框挂出来，别画那些不清不白的。”

许途无奈说：“我知道。”

他再混也就在床上混，远没到画春宫图送人的地步。

平安夜旅馆做苹果全宴。

汤是苹果汤，菜是特色版菠萝咕噜肉之苹果咕噜肉，小食是苹果派和苹果芝士酥饼，力求突出一个中西结合。

江见月到餐厅的时候旅馆老板正在那里装饰圣诞树，她一个人蹲在楼梯拐角处，拿拉花往树上缠绕。

餐厅出奇的清冷，玻璃墙外是一望无际的黑夜，往外看只有远处群山上稀疏的灯光，和漫天的辰星。

“那些人都走了？”江见月走到旅馆老板身边问。

旅馆老板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摆上沾着的灰，“是啊，本来昨天就要走的，因为下雪拖到了今天中午。毕竟亲戚朋友对象都在外面，要回家过节。你们公司倒是真的狠，过节还出来加班。”

江见月云淡风轻说：“又不放假。”

“放假起码有三倍工资，不放假还加班岂不是更惨。咦，你嗓子是不是哑了？别不是让我那一杯茶灌的。”旅馆老板摇了摇头说：“送你们两份苹果派吧，还有新烤的苹果蛋挞，味道很不错的。”

江见月没法说自己的嗓音是因为跟许途玩太过哭哑的，他不自在了一秒，忽悠说：“刚睡醒所以嗓子有点哑，不要紧。”

旅馆老板说道：“那你多喝点水，我继续弄这颗树了。”

许途在一旁忍笑。

江见月瞥了他一眼，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去打饭了。

“老师是不是和这里的老板早就认识？”许途跟在他旁边问。

“不算认识，她跟我都是N市人，高中是隔壁，她比我小一届。”江见月站在窗口前，研究了一下今晚的菜式，在一众以苹果打透的今日特色里，他颇为淡定地对大厨说：“要一份羊肉粉丝汤和一份葱油饼。”

许途忽地觉得这场景很有意思，他的老师委实不按常理出来，让人猜不透。

。裙。纠屋饲珊依扒菱菱扒

他一手虚落在江见月的肩膀上，对那个懵逼脸的厨子说：“劳烦，我要一份苹果汤和两个苹果派。”

上床确实是一种能迅速加速人关系的事，直接表现是现在许途可以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挑江见月碗中的粉丝，夹他盘中的葱油饼，并把自己后来又去买的蛋挞递送到他的嘴边，在他咬了一口说不吃了后，直接塞到自己口中吃完。

“我记得老师不是很讨厌甜食，怎么今天不吃了？”许途咬着一口苹果派问。

江见月沉默了一会儿，指着许途面前的蛋挞问：“你知道在我眼里它们是什么吗？”

“什么？”

江见月“啧”了一声说：“热量炸弹。虽然但是，许同学，或许你应该知道，你的老师今年已经6岁了，不多忌口发福了怎么办？”

许途叼着勺子，含糊不清说：“我还挺喜欢吃甜食的……但这些东西要消化也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