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慌张与无措几乎到达极限,终于,周既明看到了周墨寸的班主任。
“李老师,我来接墨寸,今天给她请个假......”
班主任却愕然地打断他:“墨寸爸爸,墨寸办了转学,已经好几天没过来上课了,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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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既明瞬间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转学?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转学?”
而且他居然不知道任何端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是墨寸妈妈过来办的......我还以为,是因为墨寸妈妈怀孕了,觉得这里离家远不方便,想帮她转到更近一点的学校方便照顾一些呢。”
这话一说,周既明更是猛地滞住呼吸。
他近乎呆愕地扭过头,无意识地重复:“怀孕?”
周既明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巨大馅儿饼砸中!他伸出手,情难自抑地抓住班主任的袖子,追问道:
“她怀孕了?”
班主任的表情更是奇怪:“您不知道?”
“那天墨寸不是和保洁发生争执了吗?后面她肚子不舒服,还是我们把她送去的医院,说是怀孕了,需要保胎。”
周既明的表情后知后觉涌出一阵狂喜。
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匆忙道了谢,就转身往车上跑。
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周既明缩短成半个小时。
他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给温掬月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
终于将车停在别墅大门。
还没下车,周既明已经有些激动地喊出温掬月的名字:
“掬月!我回来了。”
“你怀孕怎么不告诉我?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拥有自己孩子了......”
巨大的狂喜之后,推开房门,却看见一室冷清,周既明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跌至谷底。
“掬月?”
周既明慌张地开始搜寻温掬月的身影。
可整个别墅却呈现出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终于,周既明推开主卧大门,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张全家福,居然没了。
那是温掬月在父母离世前拍摄的一张全家福,她珍而重之地放在床头,放了整整七年。
从未挪动过。
可如今,全家福却不在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感骤然涌上心头,周既明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他快步走过去,拉开了衣柜门。
里面的衣服也少了好几件,少的都是温掬月最喜欢的那几件。
一个猜测骤然涌上心间,周既明浑身颤抖着,踉跄往后一坐,脑中一片嗡鸣
眼前这一切,就好像是,温掬月选择了离开一样。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班主任不是说了,她怀孕需要保胎,说不定只是收拾了行李,搬去医院住院......
周既明几乎是僵硬着拨通了负责温掬月试管那家医院的电话。
说话时,嗓音更是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麻烦让温掬月接一下电话。”
“温掬月?”电话里的护士有些意外,“温女士不在我们这边。”
“不在医院?”
“砰”的一声巨响,周既明猛然起身,将床头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发出一通“噼里啪啦”的巨响。
他压着声音,低吼道:“她不在医院哪能在哪里?她不是怀孕了需要保胎吗?”
护士微微一顿,短暂的沉默后,小心翼翼道:
“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