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脸上一片水意,不禁又羞又愧。
她真是没用!
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哭哭泣泣的算是怎么一回事!他肯定以为她是故作娇柔惹他怜悯……
她别过脸去,使劲地擦拭脸上的泪水,泪水却自有主张,总也落不完似的。
七爷身边一个眉心有痣的男子看了一眼如梨花带雨的傅庭筠,又看了一眼目露唏嘘的七爷,神色微冷,道:“七叔公,村里口粮紧张,这件事只怕还是要先和族中的长辈说一声才好!”声音不高不低,在场的人正好能听得见。
李家凹的人都没有做声,可脸上皆露出理应如此的表情。
七爷知道,他要是这时不能给族人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怕就要被扣上个顶贪图美色的名声了。他想了想,在那人耳边道:“前些日子安化县的难民围村,大侄子几人都受伤不轻,如今村里正缺人手。那帮难民既然烧了丰原解老爷家,说不定会跑到我们李家凹来。这两人既然能护着他们的小姐从平凉平安无事的到此,想必有几分真本领。人家留在我们李家凹,难道还会吃白食不成!”
声音也是不高不低,在场的人正好听见。
那人皱了皱眉,显然觉得七爷这理由虽然牵强,却也不是全无道理此时世道大坏,能砍流民的就是人才。
其他的人见眉心有痣的人没说什么,也都跟着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