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叫一声,在楚云良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红着眼的程信。

“程……程将军?”楚宁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原以为楚云良早已将程信害死。

程信又捂着楚云良的嘴,在他身上补了几刀,直到楚云良再也发不出声音,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匕首从他身上抽出来。

程信将匕首啪地一声扔在地上,面色惨白地看向楚宁。楚宁扑到他怀中,二人无声地抱头痛哭,生怕将外面的人引进来。

“程将军,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楚宁问。

楚云良的血已经流了满地,一会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被杀了,程信迅速令自己冷静下来,他推开窗看着外面的大街。自己是黄昏时出来的,现在天色已黑,夜幕能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

“陛下,我带你离开这里。”

身为大将军,程信的轻功极好,不然曾经也不可能出入楚宁的寝宫如入无人之境。程信将房门从内反锁,这样纵使外面的人想进来也要费一会的功夫。他抱起楚宁从窗户轻轻一跃,然后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程信带着楚宁回到自己府外,趁着守卫们换班的空档,越过高墙悄悄回到了府中,在管家的安排中将楚宁藏到了一间密室。

有了这些守卫们最好的不在场证明,楚銮纵使怀疑自己,也没有办法治自己的罪。

果然第二天天一亮,宫里就急匆匆派人来请自己入宫。该来的躲不掉,程信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保持着平静,虽传旨的侍人一同入宫去。

堂堂太子深夜到妓院嫖妓遭人刺杀,如此奇耻大辱,楚銮早已震怒,命人连夜围了倚香楼,将楼中所有人都抓起来下狱盘问。

见到楚銮的时候,他的脸色很差,失去了自己最器重的儿子,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程信心中生出一丝愧疚,他对楚銮更多的还是感激,父亲死后,楚銮将他收为义子带回府中,虽然他没少被楚云良欺负,可一事归一事,楚銮养他???成??人?,还是有一份恩情在内的。

“罪臣见过陛下。”程信给楚銮跪下,他现在名义上还是戴罪禁足在家,因此自称罪臣。

“信儿,你可知,云良昨夜在倚香楼,被人杀害了……”楚銮说道。

程信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而后又表现出满满的哀伤:“这……这怎么可能,皇兄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你真不知道他在那里找的人是谁吗?”楚銮直勾勾盯着程信,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证据。

“罪臣一直遵照陛下旨意禁足在家,从未出府,并不知陛下口所说之人是谁。”程信的回答滴水不漏,楚銮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罢了,你回去吧。”楚銮又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便叫程信退下。

“罪臣遵命。”

程信被下人们引着退了出去,就在殿门关上的一刻,楚銮目光变得冰冷,问道:“你可看清了,是不是他?”

屏障后倚香楼的一个小厮被哆哆嗦嗦得提了出来,“回陛下……那日打晕小人的,正是刚才那人。”

程信回到府上,心里还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楚銮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绝非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哄骗过。

果然,当天夜里,禁军就将程府团团围住,这座府邸是楚銮赐给程信的,有多少密室,哪里可以藏人楚銮都一清二楚,楚宁很快便被抓了出来。

二人被下了死牢,楚銮特意安排他们在临近的两座牢房,中间用栅栏隔开。

“啊啊!!啊啊!!”牢房里,几个狱卒正团团将楚宁围住,狠狠地在一边侵犯着。程信被关在一边,怒目圆睁看着这一切,任凭他如何嘶吼,那几个狱卒也充耳不闻,反而笑得更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