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用浴巾裹住了身体,她翻身伸出手,拉开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一只手却从上方凭空出现,烟被人从指间抽走了。
“律人律己。”头上有声音。
顿了顿,他又低声说,“你奶不喂了?”
女人笑了笑,放下了手。房间又沉默了下来。他又不知道干了什么又走了几步,房间里有脚步声。然后床垫弹了弹,是他在床上躺了下来。
没有再说话。
灯还亮着。
卧室低调又有格调。那么大的卧室。这是S市中心窗外可以看见远远的状元苑。中产小区,已经能卖到了十二万一个平方。
凭她自己挣钱,是住不到这么大的卧室的。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
年纪大了,情绪和反应似乎都要迟钝很多。年轻的时候说走就走,做决定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可是现在做一个决定,想一个事情,都要花很久很久的时间。好像是脑袋不够用了。
也可能是心软了,也许是又觉得牵扯太多。
现金她有很多。八十多万,远远超过了喻主席说的中产阶级标准。她工作稳定,现金流也很稳定那个人总不能让人把她辞退了。金砖也有几块,收集这个是她的癖好。珠宝没什么好说的,一部分是办公室的;另外一部分是妈咪给的。价值都不菲,可是也不是给“连月”的,而是给“儿媳妇”的。
想的很明白,可是又觉得无法做决定。他还需要时间思考,孩子也还小多少女人被这五个字绊住了脚步?她这几天甚至又想起了李桂香,最近是不是得去看看她那个女人,当年又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和感受在养她?
“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一说。”
旁边有人说话,声音低低的。
连月侧头看他。他的轮廓起伏,那么的俊美。
“你说。”睫毛弯弯,她笑的眯起了眼,往他那边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