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那年还是从全球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毕业的那年,男人就响应征兵入了伍。还自愿申请去了最苦最高的边疆。他立志要去感受以前二十年未曾感受的风景,也试图要去理解父兄大伯的理想。他隐姓埋了名,他的档案上,有人也把自己的家庭情况一并隐去了,只留书了八个大字“革命家庭,审核无误”。他如愿去了边境,还自己给自己编造了身世。他说自己原籍固城这其实是他爷爷的原籍;他也真的收起了子弟的劣性,和普通人一样,爬雪山过草地。
他们干啥他干啥。他也有过几个朋友。
只是后来,联系少了。
热情的战友来的时候,刚好是个周末。
两个人。邓波,陈强。这两个当年好的裤子都要穿一条的人,相约一起要来S市看盛事,看升国旗。他们来的时候,还记得他这个恒哥,还专门绕了一段路来看他。
还带了特产。
他们自己订了酒店,还在楼下找了一个大排档,约他喝酒,说是不醉不归。
“大酒店就算了,”邓波电话里说,“咱哥几个,可是在雪山上铁铲煎鸡蛋都吃过的人,还在意这些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