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情况说明她还在写,修修改改,只是写起来又觉得又气又愤似乎字字都是血泪。自己那些前尘往事,也必须从海底翻起,那些苦啊辱啊,又细细的在心里咀嚼了一遍,那么的苦。
这就是她的人生,总是那么的难。
中控台轻飘飘的一页纸,看起来不是什么保密文件。车子发动的时候,连月已经拈起来打开了。
流水,和鲜艳的公章。
车子外面树木后退,保安在行礼,女人低头看着这一行行的数字,还有上面的收款人户名。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是她想丢又丢不了的前程往事。
“Kevin和evan已经去过云生了,老人现在是在三个儿子家里轮换照顾,都在市里或者镇上。条件真的未必算好,只是也不是什么猪圈。”
男人看着前方,似乎对她的动作了无指掌,“他们拍了照片取证的。你要是需要,我就让他们打印出来。”
连月坐在一旁,只看着流水,胸膛起伏,没有说话。
“该处理的,我们还是处理了。哪天再把你们处长约出来吃饭”
“我就是不乐意。”车子已经进了院子,小马厩旁边已经停着一辆黑色的大G,连月红着眼睛回答,“都一个月给了两千了,还要怎么样?我妈以前一个月两百都没有的。就算是真让法院判,还未必能到两千。这些人捕风捉影,不去了解事实,倒是有空来举报我”
“生活里的糟心事总是多了,”男人停好车,又看她微红的眼,伸手去摸她的背,“树大招风。只是凡事也急不得,我们慢慢处理就是了。”
“啊打啊打啊打!”
“哒哒哒哒哒哒哒”
进屋就一片热闹。
迷彩服胡乱的丢在沙发上,喻恒已经来了,穿着迷彩的T恤,露出了肌肉鼓鼓的胳膊,小花褓就在他的怀里,被他折成了长长的一条当成了冲锋枪,正四处“射击”,嘴里还模拟着枪声。
一个黑色的锤子气球在男人的腰上乱敲,Angus拿着锤子加入了战斗,嘴里喊着打啊打,可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