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有了狗叫。
婴儿又哭了起来。
然后厨房里有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这迷迷糊糊的一夜。
“吃早餐吧?”
六点半男人起了床这是他起床锻炼的时间。他站在狭窄的堆满了婴儿盆婴儿毛巾婴儿沐浴露的洗手间洗漱,又看着自己英俊又面无表情的脸。女人身材修长,系着围裙,不施粉黛,在客厅里忙碌。
“吃早餐吧?”
他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牛奶和三明治。她系着围裙,抬头问他,眼睛里波光粼粼。
“不吃。”
九个小时来,他说了第一句话,面无表情。
她眨了眨眼睛,眼里的星光似乎黯淡了几分。
他站在客厅,侧头。犹豫了一下,他大步走进了那间大的卧室。床上鼓起了两包一大一小。
没有看那小的那包,男人俯身低头,看了看床边举着手睡得正香的儿子。
小肚子起起伏伏,这次没有鼻涕泡儿小家伙嘴边带着傻笑,举着小手,流着口水,身上还有着绵绵的奶香。
“就让他在这里吧?”
女人跟了过来,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睁大了眼睛看他,一脸紧张。发丝在她的脸颊边飘荡,她吸了一口气,轻声说,“念念你,你晚上晚上下班,再过来看他。”
男人侧过头看她,面色平静,一言不发。
她也屏着气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宣判。
可他没有宣判。
他看了一会儿她,直起身,一言不发,大步走了出去,和她擦肩而过。
没有回头。
“砰。”
他径直开门出去了,门砸回了锁上,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春(32.控评)
32.
牛奶散发着热气。三明治静静的躺在精致的碟子里。
门摔上了。
外面的天还黑着,雨却已经停了。
女人站在客厅,沉默地看着大门。过了一会儿,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解下了围裙,她慢慢在桌子边坐下了,端起了牛奶杯子。
牛奶温度透过薄薄的杯壁传递到了指尖,是那么的温暖。
一个人慢慢用完了早餐,连月把碟子收了,又进了主卧。两个孩子还在睡觉大的那个傻笑着,嘴边还流淌着口水。小的那个小的那个,鼓着脸皱着眉,闭着眼睛,小肚子起起伏伏。
她轻轻的在床边坐下了,细细的看她。
半晌之后,女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出了手。指尖带着余温,她的手指触摸到了婴儿的小脸蛋儿。
软软的,绵绵的。
这是她的罪,落在她身上,却成了罚。
西装革履的保镖和蹭亮的宾利显然都和贫民窟的车库气质十分违和,男人摔门而出,一直到出了电梯都幸运的没有遇到任何人在保镖的一片问好声中,他一言不发,直接沉默的上了车。
“砰!”
门关上了,保镖上了车,车子慢慢发动,驶出了车库,汇入了彻夜不息的车流。
车厢里一片寂静。
昨晚没有睡好,男人闭目靠在后排,是疲惫的模样。
吵闹。狭窄。
漆黑的卧室,狭窄的床铺,局促的空间,黑暗里那柔软的小手,还有那缠绵的低喘。柔软的身躯在身下有什么包裹着她,那么的温暖。他满足了身体,可是性爱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反而把问题揭露得更彻底。
她还是什么都不说。
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机会。
他给过她机会。
还亲自来找她。
就算真的是陈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