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床垫沉了下来,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女人又抱住了旁边温暖的躯体。
卧室里格外的宁静对面传来的婴儿声音又显得格外的大了起来。
“好像没看见她家有老人带孩子。”
女人闭着眼睛,抱着男人的胸膛蹭了两下,又嘀咕了一声。
男人默了一下。
“什么?”他突然又问。
“就是对面的美女你回来还想了半天的那个,”女人又捏了捏中年男人的小肚腩,低声嘟哝,“这都哭了两天晚上了,突然搬了过来你说会不会是离婚的?”
“管那么多干嘛!”男人默了默,嘀咕了一声。
“睡吧。”男人没有兴趣,女人蹭了蹭,也闭上了眼睛。这哭声是大好歹隔着几道墙,捂着被子也还能睡了一睡。
带过孩子的,都理解母亲的难。
忍吧。
客厅里开着灯。
怕把另外一个小家伙吵醒了,连月穿着睡衣披着外套,把嚎哭的奶娃娃抱在了客厅来回走动。小家伙半夜哭了起来,奶也不吃尿不湿也换过了,却还是扯着嗓门哭,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别哭啦,别哭啦,”
哭声在黑暗里传出了很远,连月也怕打扰了别人,低声哄着她。可是小家伙张着嘴,流着眼泪,丝毫不减音量。
“宁宁妈妈唱歌给你听,你别哭啦,”
女人抱着孩子,放柔了声音,开始慢慢哼自己会的童谣,“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哇~哇~”
“姆妈妈,找娃娃”
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女人哼着歌,低头看着孩子,唱着唱着,竟然自己慢慢的哽咽了起来。
母亲。
这些都是母亲当年唱给她的歌。
她竟然都快忘记了。
现在她自己也做了母亲,可是她的母亲,却早已经离别,再也看不到她的这一刻了。
烟雨蒙蒙,外面的路灯折射出昏黄色的光,雨线如针,悉悉纱纱。
似乎是哭累了,婴儿终于慢慢的收了声,闭上了眼睛。连月忍着眼泪和酸痛的胳膊又抱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走向了卧室,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来。
“砰砰砰!”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就似在自己的门口让她心里一惊。
是在敲自己的门?
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婴儿,连月穿着睡衣到了客厅,又拉上了卧室的门。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又格外的清晰了几分。节奏规律,却不疾不徐。
这个点了半夜三更。自己一个女人独居,谁又会半夜来敲她的门?连月披着睡衣站在客厅,默不吭声。
“连小姐,”门外男人的声音并不熟悉,却准确的说出了她的姓氏。他声音平静,带着公事公办的意味,“麻烦你开下门,我们是喻书记派来,接您离开的。”
渣女春(22.我不走)
春(22.我不走)
22.
喻书记。
这三个字在深夜突如其来,连月猝不及防,心里猛地一跳。
外面的人能准确说出她的姓氏。还能准确说出这三个字这三个字背后隐藏着巨大的信息,非一般人可以得知。连月站在客厅中央,心如重鼓。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咬紧了唇,还是一声不吭。
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似乎是知道了她在客厅,门外的男人声音冷静沉稳,“连小姐,喻书记安排我们来安顿你。请你马上开门带好行李,跟我们一起离开。”
还是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