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呀。”妈咪高兴了起来。
“同志们,朋友们,种花民族的儿女们,”
此时此刻,电视上同时也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连月侧头望去,屏幕上是熟悉的面容。新年伊始,男人那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此刻也微微勾起了笑,他声音沉稳,一字一句,“XXX0年就要过去了,XXX1年正在向我们走来。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我向全国各族人民,向**特别行政区同胞和……同胞,致以新年的祝福……”
妈咪背对电视没有转身,只是嘶了一声,又抓了抓耳朵,好像还在嘟哝“祝福什么,不要祝福我,怎么还不放晚会,我要看晚会”之类的,她老人家抓起了遥控器按了几个台,可是十分不幸地,换了好几个台都还是这个熟悉的面容。
连月站在旁边看着她。
听说听某个躺着的倒霉蛋以及某个英俊的亲儿子某说,妈是经常挨某位的骂
所以对于她的心情,连月此刻大度的表示了理解。
爸爸和季念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小厅门口。
“阿白你回来啦!”妈咪丢下遥控器,扑了过去,声音甜蜜。
就像是后面有虎在追。
男人眉目含笑,伸手接住了她。
“种花民族复兴的重任……消灭贫困……”
电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爸爸和季念站在小厅里,眯眼盯着电视里的人,静静的听他说话。妈咪已经洗完了手,拿起了饺子皮。
连月也跟着站了过去。
听季念说,吃妈咪亲手包的饺子,一向是这个家里几十年如一日的新年项目。
只是今年,她又想,有几个人好像吃不到了啊。
电视里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有线无线各种波发送到了全球,进入了团聚的千家万户的时候,京城又一次飘起了鹅毛大雪,洋洋洒洒。
常年繁华拥挤的街道此刻一片空旷,一辆黑色的汽车孤独的行驶在风雪中。车子滑过广场,滑过了站岗的士兵,士兵目光坚毅,纹丝不动,肩上和帽子上,都落满了厚厚的雪。
男人坐在车内,神色平静,眉目不动。
安检。
安检。
……
安检。
一步步进入那最神秘的核心。
终于停稳在院落门口的时候,男人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鹅毛一样的大雪,落在了几片他的肩上,晶莹剔透。熟门熟路的走进院子,他又走了几步,到了一间房间门口,伸手推开了门。
热气扑面而来。
游子归家。
渣女冬(5.回来了)
冬(5.回来了)
5.
母亲,妻子,和儿子都在,正笑意吟吟的看他。
父亲不在。
腿上一紧,是儿子跑过来喊爸爸。男人低头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爸爸去慰问困难群众去了,”
母亲走了过来,拍去了他肩上的雪,看了看时间,又笑,“去了很久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男人点了点头。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院外一阵响动,警卫员的身影首先出现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很快出现在风雪中。
男人站了起来,“爸。”
“爷爷爷爷!”有孩子的声音。
刚刚出现在电视上的那个男人出现了,不苟言笑,眉目严肃。视线在儿子站在桌前的俊朗身形上微微停顿,男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回来了。”父亲说话。
“回来了。”儿子回答。
“好。”父亲说。
门被警卫员关上了,风雪隔绝在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