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满足之后,男人没有离开,仍然抱着她细细密密的亲吻。
“把孩子顾好。”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连月抬头看他。
他也在低头看她,漆黑的眼眸里情绪莫名。
帮他整理衬衫的手一点点的往上,女人垫起脚,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早点过来,”胳膊用力,她把他的脖子拉低了,垫起脚尖也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和他们俩都没话说。”
男人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又抱了抱她的腰。
“好。”他说。
冬日的天黑的极早。
连月下了班拎着小手包刚走出大门的时候,路灯已经开始亮起。她在单位门口不远处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大G。走了过去站在车外左右看了看,却只看见了坐在驾驶室的喻恒。
她莫名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觉得自己傻了。那个人怎么可能那么闲?
“看啥?”喻恒侧脸看她,“上车。”
“你就不能换个车开?”这车明显底盘过高,不适合孕妇上下,而且外形过于粗犷,整个散发着一股糙爷们的丑陋气质,连月扶着肚子爬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抱怨道,“这车丑的。”
“你懂啥?”
喻恒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嗤之以鼻,“你们这些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看外表,不懂看内在而且哪里丑了?看看这设计,这线条,这发动机”
他啧啧几声,冒出了一句,“就一个字:完美!”
整个牛头不对马嘴,连月撇了撇嘴,扭头去看窗外,不理他了。
这个人喜怒无常的。
前一个月闹了那么久别扭,这几天突然又好了。早知道那天自己就不给他发什么做Spa的短信了还白白的要掏八万块。
纨绔子弟高高在上,哪里知道民间疾苦?她攒这八万块也很辛苦。
“对了你们把地址发给季念了没有?”
车子停停走走,等终于上了外环的时候,连月想起了什么,突然问。
“怎么可能不发他?”喻恒开着车咂咂嘴,“他不是说要迟点过去嘛。”
连月哦了一声。
虽然这么说,可到了地方的时候,连月还是拿出了手机,给季念发了一个定位。
没人回复,他可能还在忙。
说是个庄子,这里其实更像是个大宅院连月站在院子里四顾。前面有假山花草,中式连廊围绕,天已经半黑了下来,连廊上挂着的一排排红灯笼里亮起了灯。
一阵风吹来,灯笼随风晃荡,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站着干啥?进屋去啊。”
男人拨了个电话,又从车后排拿了什么东西过来,提在手里黑乎乎的一瓶,“大哥马上也到了,老四说不过来吃晚饭,我们自己先吃。”
连月嗯了一声,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陶瓶,“你提的什么?”
“酒。”喻恒拎了拎手里的瓶子,咧开嘴笑了,又伸手去扶她的背,“上次的鹿血酒不是还剩了点没喝完,我今天提过来喝了放太久也不好。”
(26.你叫我什么?)
26.
桌子上已经上了热菜,热气袅袅,喻恒大大咧咧的支着腿坐在另一头打电话,连月一身粉红色的裙子,坐在窗前,扶着窗栏看外面连廊里晃晃荡荡的灯。
看起来这一片地域极广,远处还有叠塔和中式小楼,屋檐下也有微光闪烁。
明明是周末,却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只接待他们这一批客人整个庄园寂静无声。
服务人员沉默的来上完了饭菜,又沉默的退下了。
远处似乎又有车子的声音传来,声音细微,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