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指突然拿开了。他回不回,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一起去?”喻恒又在前面笑了一声,“难得连月请回客这都多少年了?难道她大方一回。”
“别挑太贵的。”另外一个人吩咐。
“不贵不贵。”喻恒顿了一下,又笑,“老实说我还真不了解物价,咱这辈子就没买过单。”
“要不我去问下老四那里便宜点?”他想了个办法,又马上自己否决了,“哎呀不行,别问老四,他过的就是资本主义腐朽的生活,肯定一挑就是最贵的,连月这点钱哪里够?这回是连月攒了钱诚心请咱”
副驾的男人笑了笑,摸了摸烟盒,没有吭声。
“我倒是听说,”喻恒又说,“附近的那座山上有个私人会所的温泉还不错,也应该有Spa吧?价格应该挺亲民的咱几个玩两天,八万块省着花应该也够了。”
连月抿抿嘴,看了看自己的指肚。
这人是准备比着她的钱花?这么精打细算的样子,怎么感觉还让他委屈了似的?
“谁说的地方?”副驾的男人又问了一声,抽出了烟闻了闻,轻声道,“安全不?”
“方方说的,”喻恒侧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又笑,“不安全先拿他开刀。”
“不好。”
副驾的男人想了想说,“最好事前规避,不要事后补救。这地方不熟,最好不去。我倒是知道附近有个庄子”
男人顿了顿,“条件可能差了些,但是也不贵。”
他回头看着连月的脸,声音温和,“过去住一夜,玩两天,花不了多少钱。就当散心。”
“花不了多少钱”又是多少钱?
喻阳没说,她也不好问。
他正回头看着自己,连月也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
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两兄弟又在车上开始聊天,似乎也不避讳她。连月看着窗外,就算没有有心听,耳朵也自行抓住了不少关键字。
只是左耳进,右耳又出了。
他们天生皇亲贵胄,身在其中。
她人微言轻,却只是蝼蚁。很多事情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过只是增加心里负担和无力感,并做不了什么。
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任凭别人搅动风云,翻云覆雨,她懵懵懂懂的随波飘荡,并把一切归咎于时代好了。
车子停稳了,他下车拉开了车门,伸手来牵她。
“小心。”他声音温和。
连月低头,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却挪开了眼。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没有伸手。
胳膊却被人一下子拽住了。
“肚子这么大了,别上班了,”他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扶她下车,声音在她头顶,温和道,“别太辛苦了。”
“我还好。”她抬头,对他微笑,“不辛苦。”
不见(24.只差一线)
24.
男人低头,握着她细弱的胳膊,看着她漂亮的脸。
还有鼓起的小腹。
她挣了挣手,他松开了。
“我走了,拜拜。”她动动胳膊,对他笑笑,又挪开了眼。
男人嗯了一声。
女人没有再和弟弟道别,直接拿着包走了。
男人站在原地,侧头看着她的背影。
手指动了动。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
触手可及。
却只差一线。
一点点蜻蜓点水的轻吻和一点点的隔着衣料的触碰,已经无法满足他。
他渴求了太久又压抑了太久,欲念已经几乎无法抑制。
什么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