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
好像她生来就无父无母,就那么降临在世上。就像现在的一切,熙熙攘攘繁华热闹,也不过是手中的沙,轻轻抬手一扬,便失去了。
车里沉默,开着大灯的越野在道路上疾驰。
“这附近是六宝山了吧?”
女人看着外面漆黑的山脉轮廓,突然开口。汽车大灯的光照亮了前方路牌上,六宝山三个字一闪而过。
“是啊。”男人说。
“我想去看看妈。”女人看着窗外,轻声说。
男人一惊,手在方向盘上紧了一下,他吸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姐姐啊,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别人都下班了。”
“那你让他们上班。”女人扭头看他,黑暗里眼睛明亮。
“不不,就不是这回事,”
男人又吸了一口气,又笑道,“看望老人呢,就不是晚上去的事,是白天去的。你还怀着孕呢,连月啊咱别闹了行不行?明天,等明天白天太阳出来了,我再陪你来行不行?咱再厉害,也没让太阳马上升起来的本事不是?”
“不行。”不知道怎么的,女人今晚似乎也别扭了起来,她扭头看他,“我就要现在去。”
男人侧头看了看她,只是摇头。
“那你在前面路口停车,我自己去。”女人也犯起了别扭。
她怕什么呢,她什么都不怕。
“不是,”
男人扭头看她,“你说你一个孕妇,半夜去什么六宝山?我今晚要让你去了,老四他非得砍死我大哥,大哥不也在这里?他让我送你回去,就没说半路还要拐道的,你现在打电话,问问老四和大哥同不同意你去?他们要都同意,我就陪你去。”
渣女赔我32.不紧跟,就会掉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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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一辆车子在黑夜里疾驰而过,灯光打在路边停靠着的打着双闪的黑色越野上,照亮了路边站立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喻恒站在路边,皱着眉头。
女人披着大衣站在一旁,头扭向一旁,似在生气。刚刚疾驰而过的车子拉起一阵急风,卷乱了她脸颊边的发,她抿抿嘴,又伸手把头发按住了。
没人说话。
默了几秒,女人捋了下头发,突然开始抬脚沿着路边走。
“你想去哪儿?”
喻恒扭头,仗着自己身高腿长,跨了一步一把把她拉住了。
“你不想去,我自己去。”女人想挣脱他的手,声音平静又坚决,“这是我自己的事。这边好像有条小路”
“不是,连月,”喻恒的语气不知是气还是笑,手上的劲也一下子拉紧了,“你觉得我可能会让你一个人去吗?让你打电话,你也不打”
“我想去哪里,为什么要他们同意?”连月扭过头,声音平静,“我是个独立的个体,可以自己做决定。”
“哈,”男人握着她纤细的胳膊,一下子气笑了起来,“连月你今天怎么了?你今天是想在这里和我讨论自由的边界问题不是?别挑衅我的专业哈,我大学可是学的哲学拿全A的那种。”
女人扭过头不吱声儿,男人顿了顿,又放低了声音,“你现在是我家的人你是不是和老四结婚了?你现在做什么事我们都得给你兜底,我们当然得管你。”
女人把头扭在了一边,还是不说话。
“明天去,我陪你?”过了一会儿,男人又问。
“不。就要今晚。现在。”女人似乎也挺倔。
男人瞄过了她的肚子,又犹豫了一下,“半夜去山上是不是不太好?你怀着孕”女人又要甩开他的手,男人又问,“你确定?”
女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