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谢相易坐在巨幅星图前这曾是陪伴着方彧度过了许多不眠夜的物件,而今孤零零地挂在那里,死气沉沉。

他周围挤了一圈人,大多是从玫瑰战争期间就开始跟随方彧的旧部。

长久以来,他们习惯了因方彧的荣耀而荣耀,但还没能接受因她的耻辱而耻辱。

方彧音信全无六个月来,每次深夜相聚,他们总是义愤填膺地带来媒体上新的“披露”。

如果说什么“虎踞龙盘,独霸远星”至少听起来霸气侧漏,如今的诋毁则更令人切齿。

“这些人怎么敢这样!他们诋、诋毁提督。阁下们听听”

一人涨红了脸,骂骂咧咧地念:

“所谓玫瑰战争,实则也颇可考究。诸君试想,她两次到大公国,一次大公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另一次大公妃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我们上数学课时都学过‘相关性’,那么,方彧和‘大公去世’之间的相关性,未免也达到一个惊人的数字……”

“得了,你这酸腐文人款的,酸掉牙,没杀伤力,看我这个才气人”

“方彧就是个土匪而已,拿书拍舰长,这是正常受过教育懂礼貌的小学生能干出来的吗?小学生都知道尊敬长辈,她连小学生水平都没有,龇牙笑.jpg他还呲牙笑!”

“行了。”谢相易说,“呕哑嘲哳,没必要理会。”

“谢阁下,天天说不理会不理会,不在乎不在乎,保护自己保护自己他妈的,我们都装了六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提督报仇?”

谢相易垂眸:“新提督来了六个月,你们这个问题也问了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