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的冤屈和此刻的窒闷轰然炸裂!

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对着他们歇斯底里地大吼。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底积压已久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叶青青踉跄着后退,她脚下一崴,“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妈妈立刻冲过去扶起她,转身冲过来就给我一巴掌:

“死不悔改!你差点害死青青,她没跟你计较,你还想污蔑她?!”

傅景挡在叶青青面前,仿佛我是什么会吃人的洪水猛兽。

“叶汐月!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在那种地方关了三年,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受你欺负吗?”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了,疼得无法呼吸。

“傅景,连你也不相信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转过头去,不愿看我。

那一刻,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随之,爸爸的暴怒声就在头顶响起。

“来人,给我把她抓回去关到地下室!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很快,几个保镖立刻上前,粗鲁地架起我的胳膊,将我病床上拉下来。

地下室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

我被狠狠地扔在地上,背部撞在冰冷的墙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黑暗的环境,让我回想起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那些被殴打、被电击的痛苦记忆瞬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我几乎窒息。

忽地,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大小姐,少爷说您最近开销大,营养师费,伙食费,您得自己承担一部分。”

“我没钱。”我声音嘶哑地挤出三个字。

管家顿了顿,抛下一句。

“少爷说了,城郊仓库有件祖上传家宝,您去取回来,就算抵清,而且他会求先生解除你的禁闭。”

想到几天后的离开,我答应了。

等我到城郊仓库时,天色已经渐暗,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里面黑漆漆的,只有角落透进一丝月光。

刚摸黑走了进去,忽地里面传出几声狞笑。

下一秒,就见三个叼着烟的地痞从阴影里走出来,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为首的男人搓着手,眼神在我身上乱扫:“叶汐月?”

冰冷的恐惧瞬间席卷我的全身。

我转身想跑,却被一把抓住头发狠狠往后扯。

“还敢跑?!”男人揪住我的衣领,把我狠狠甩在地上。

“青青说你在精神病院很听话?今天就让哥几个也见识见识......”

6

狞笑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我挣扎地站起,拼命地四处逃窜。

可刚跑两步,脚下一滑,身体就重重向后倒去,撞到身后的架子上。

咔啦!高处传来铁架断裂的闷响!

一个沉重的铁匣砸落,正中我的头部!

剧痛尚未蔓延开,我甚至来不及发出痛呼,就头一歪,晕死过去。

再有意识时,我已经在医院。

我睁不开眼睛,耳中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见医生的声音。

“头部重创,内出血!失血性休克!通知家属,准备手术!”

紧接着,护士翻出我口袋里的旧手机,找到标注“父亲”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爸爸声音带着不耐:“什么事?”

“您好,是叶汐月家属吗?她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情况危急,需要马上手术......”

“叶汐月?”爸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