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重地往屋舍折返。
行至庑廊前,却见一个人仿佛正在等她。
“顾公子。”
竟是数日未见的赵若虚。
她一瞬想到了顺教:“可是有了消息?”
赵若虚看上去风尘仆仆,袍角微皱,面无也瘦削了,只是一双眼睛极亮,他颔首道:“确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顾淼将他引进了屋,点上灯烛。
赵若虚见她脸色,却问:“公子脸色不好,可是病了?”
看样子,赵若虚似乎还不晓得昨夜之事
顾淼不答反问道:“你是才回来?”
赵若虚点头说:“我从水路去了一趟廉州。”
顾淼心中一动,示意他继续说。
赵若虚徐徐道:“顺教在南面已成大势,途径驻兵城池,此势倒不显,只是乡野县郡,提及顺教,几乎人人称颂。”
这和前世差不多。
上一世,他们占据顺安之后,方才知晓顺教亦在南地,广为流传。推算起来,顺教早个三五年,便应该在南地流传开来了。
顾淼又问:“可知顺教中人,是哪些人,教首是何人?”
赵若虚摇摇头:“在下无能并不知顺教教首为何人,顺教多以流民,匠人,游者为众,每到一处,似乎便有一个‘教头’,既招揽入教者,亦会施粥布善,教人一些防身功夫。只是……”说到这里,赵若虚皱了皱眉,“在下联系了河东旧友,听闻顺教也在招安‘匪类’,山匪,劫匪,不一而足,此匪类与前面的教众不同,他们本就是武人,又有兵器,在下便想,顺教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顾淼“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