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蝉等了数息,方听门中传来高恭的声音:“进来。” 她如释重负地暗叹一口气,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只见高宴依旧跪在地上,木槿色的襕衫背后已透出斑驳红印。 她连忙跪倒在地:“将军息怒,眼下罚也罚了,还是令他回屋思过,好生思量治下不严的错处,往后又该如何管束。” 高恭冷哼一声,目光定定望了刘蝉一眼,扔下手中长鞭,拂袖而去。 刘蝉起身要去扶高宴,却被他避过。 他的发冠散了开来,脖侧犹有血痕,可是眉目疏淡,面无表情地对她道:“夜深了,夫人早些回去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