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过后,再回南地也不迟。 他和谢朗决裂过后,高恭也不见得能容他,只是高宴跑了,高恭虽还值盛年,亦要想一想往后高氏该如何。 只是高檀…… 想到高檀,顾淼便觉头疼。 日影慢慢升高,惨淡的白日挂在天顶,日光下的王都依旧凄清森冷。 窗棂前的布幔层层遮盖,内殿的情形从外根本无法窥探分毫。 老葛木是病了,可既不是谭氏先前说的微恙,也并非流传一般说的“病重”。 他生了一种怪病。 暗无天光的内殿,仅在榻旁点了一支微茫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