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梗着脖子,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道:“我要往北去。”
高宴慢慢敛住了笑意,一双凤目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忽问:“你与高檀真是自邺城相识?你们从前并无瓜葛?”
顾淼不愿答,转身要去取她的行囊。
高宴却在她身后徐徐道:“你晓得我最厌恶他哪一点么?”
顾淼并未回头,亦不作答,这个‘他’当然是在说高檀。
她只听高宴说:“高檀出身不显,他的娘亲是奴,是命如草芥的碧阿奴。从一开始,高恭便不想留他。可惜,他还是被留了下来。我在湖阳见到他时,他亦不过十一岁,可是心机深沉,手段狠厉,不仅是别人,还对他自己。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令我厌恶。在我看来,他与高恭无别。”
当然有别。
顾淼心道,高恭明明是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