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她应该把此事上报皇帝,小禾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皇帝震怒,直接要了小禾的命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如果不是太过分,她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调教奴隶这种事谁没个下手重的时候,日后敬奴的身子会越来越淫荡,她手底下的人免不了要触碰敬奴的私处,揉的重了轻了,又该如何分辨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若是事事都要分的那么清楚,那底下人心中必定要有怨气,到时候使唤起来也是个问题。
这惜华殿里的宫人之前都是跟着孟姑姑的,她自己的人没有几个,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小禾是孟姑姑的人,而孟姑姑是太后派过来给萧容景用的,不是她这种靠自己爬上来的宫人得罪的起的。
她若是随便挑人毛病,让宫人告到孟姑姑那里,跟这位惜华殿的掌权人生了嫌隙,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再说了敬奴本人还撑着架子,不愿意彻底向皇帝低头,她就算上报了,这个人也不会感激他,说不定还会怨恨她说出去让他在皇帝那里丢了面子。
这敬奴之前自杀的样子可不是在做做样子,他是真的想一死了之。
而且陛下···真的会因为敬奴被碰了就惩罚小禾吗?
陛下对敬奴的态度让人琢磨不透,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很享受敬奴被折磨的样子,顾敬之越难堪,皇帝就越开心,说不定知道敬奴被下人摸了反而会更兴奋,到时候她自己反而成了那个恶人。
总之,把这件事挑出来说对她自己来说毫无益处,不说反而更加稳妥。
敬奴被人摸两下又算的了什么呢,他的身子这么淫荡,总归是要被人玩的。
“日后莫要这般不小心,敬奴是陛下的东西,弄坏了,你我都担当不起。”
这句话像是警告,又像是一种默许,小禾微微弯起嘴角,躬身说道:“奴婢必定将嬷嬷的教诲牢记在心,奴婢愚钝,日后定然潜心跟着嬷嬷学习调教之术,争取早日学有所成,帮嬷嬷分忧。”
教养嬷嬷点了点头:“你有这份心就好,起来吧。”
小禾又道了谢,才从地上起身,她跟旁边一同值守的小太监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均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嬷嬷身后的宫人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脸上神态各异,但是心中都清楚了一件事:嬷嬷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惩罚他们。
一个奴隶而已,早就被他们摸了个遍,又有谁会去费心维护他的清白。
人群中有几个人的目光也变得逐渐炙热,整日面对这样的尤物,谁能说自己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只不过因为害怕被责罚而一只忍着,如今恶欲之门已经在面前敞开,他们心中的野兽也开始蠢蠢欲动,只等着合适的时机,偷偷咬一口肥肉尝尝。
“你们几个,把敬奴擦一擦装箱,运回惜华殿,你们去被床铺换一换,务必要把龙床收拾干净,一点尿骚味都不能有。”
在嬷嬷的指挥下,宫人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
顾敬之的大腿被人拿着湿布擦了擦,身上的束缚没有人理会,他直接被抬着放进了箱子里。
因为他的手脚都被束缚在身后,身体无法像平时那样柔软的折叠在方形的樟木箱里,用长条形的花梨木箱又过于笨重了,所以宫人特意搬过来了一个半长的箱子,比花梨木午睡箱短了一截,用来盛放顾敬之少了小腿的身子刚刚好。
顾敬之长时间保持一个侧躺的姿势,压在身下的手臂早已麻木,这次装箱的时候虽然还是侧卧,却被换了一个方向,让他的身体压着另一个胳膊,好让他另一边的胳膊休息一下。
这箱子似乎本来就是用来侧躺的,比之前用的的箱子都要窄,连枕头都不用放,他就可以稳稳的侧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