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退下了。

听别人说萧容景对他如何宠爱,顾敬之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甚至‘宠爱’这个词在他心中更像是羞辱,他不愿为宠,更不愿接受一个男人的爱意。

方才被顾敬之问话的宫人退出大殿,立刻就有其他宫人围了上去。

“喂,小晴,你刚刚说那么多干什么啊,昨夜孙公公不是跟我们说过要少跟侍君聊天,你怎么一张口就停不下来。”

另一个宫人也着急的说道:“对啊,多聊多错,万一你不小心说了一些话,让侍君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到时候你的屁股都要被人打烂!”

小晴圆圆的眼睛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之色:“你们呀,真是胆小,我小晴比猴子都聪明,怎么会说错话呢?孙公公交代的事情我一条条记的清清楚楚,不信你们考考我?”

“考什么考啊,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小晴扭头朝远处的大殿看了一眼,噘着嘴说道:“我只是想帮陛下说一点好话······如果侍君跟陛下的关系好一点,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也不用挨打受罚,侍君每次早刑都会被抽穴抽到流泪,我不忍心嘛······”

小晴话一说出口,另外两个宫人也沉默了下来,纷纷叹了一口气。

“如果是你想的那样就最好了,虽然侍君哭起来很好看,但是我也不想看侍君每天都哭好几回,眼睛都要哭坏了······”

“是啊,侍君受刑也哭,承欢也哭,每天都要戴着药巾,明明有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惜华殿的花园布置的那么漂亮,侍君就算去了也只能是吹吹风,看不到花也看不到池子里的鱼,多可怜······还是像现在这样,和陛下和和美美最好了······”

顾敬之早上吃的是药膳,所有的食材都和大米混在一起熬成粥,坐在萧容景的怀中被一口一口的喂着喝下。

药膳的味道还算不错,但顾敬之看着满桌的饭菜依然有些馋,只是想到自己现在还在生病,只能忍耐着将粥都吃了下去。

好不容易被萧容景喂完了粥,顾敬之立刻求萧容景放自己下来。

这次萧容景没有拒绝他,非常干脆的答应了他,将他放在了身边的宽椅上。

身下是厚厚的软垫,顾敬之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云端。

身下两穴中的玉势底座还露在穴外,虽然探出来的不长,但若是直接坐下来必定会压到,这种垫子可以让顾敬之体内的玉势依然维持在原来的位置,也就是说他已经无法坐普通的椅子了。

因为垫子太软,顾敬之的身体有些左摇右晃,宫人及时拿了枕头过来,将他的身体两侧都塞好,将他挤在了枕头中间,以此来固定他的身体。

他没有穿足袜,为了防止他的脚心着凉宫人在他的脚下摆了长条形的小枕头,脚感软和又舒适。枕面是秀金暗纹,和顾敬之白皙的肌肤十分相配,纤瘦的玉足被摆放在上面如同珍宝一般诱人炫目,无法受力的双足依然是微微内扣的姿态,圆润的脚趾粉粉嫩嫩,惹人怜爱。

他的身后也摆着柔软的靠垫,和他的脊背完全贴合,颈部和脑后各自垫着薄薄的棉包。坐在这种椅子上他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来维持自己的身体平衡,就连胳膊都被宫人帮忙交叠放置在了腹间,就好像他连自己的胳膊都不会用一样。

顾敬之对于这种细微到极致的伺候烦不胜烦,他立刻皱着眉将手抬起来,放在了扶手上。

萧容景将顾敬之这种小小的反抗看在眼里,只觉得十分有趣,一边吃饭一边状似随意的握住了顾敬之摆在扶手上的那只手。

顾敬之身子一僵,脸上写满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