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音已经等不住了,迈步便走:“现在姬寒应该正在给敬之诊脉,我们去惜华殿看看。”
温世敏连忙叫住他:“敬之不在惜华殿,他昨夜宿在陛下那里,我们去未央宫。”
未央宫内,顾敬之迟迟未醒,萧容景看着躺在床上呼吸清浅的青年,心中压抑了一夜的怨怒瞬间就变得稀薄起来。
他摸了摸顾敬之的额头,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昨夜一样给自己娇弱的宠物喂药。
顾敬之虽然记忆缺失了,但长期调教之下的身体本能并没有消失,只要被轻捏下颌就会微微张开双唇,送入口中的东西可以自行咽下,十分乖顺。
只是顾敬之不喜欢喝药,如果倒入的是粥饭就会乖乖咽下,当药汁入口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偏过头试图吐出来。
萧容景对于顾敬之的喜好早已了熟于心,第一时间就抬着顾敬之的下巴合上了他的嘴巴,顾敬之不得已皱着眉将口中的汤药咽下。
周围的宫人们有些是未央宫的,有些是惜华殿的,都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皇帝给侍君喂药,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一个想要上前帮忙的。
从惜华殿过来的孙全趁着这时候上前问道:“陛下,侍君身体有恙,这晨洗是否等侍君醒了再进行?”
“先备着吧。”萧容景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早刑和调教都先停了,等侍君身体好点了再说。”
孙全低头应道:“奴婢遵旨。”
这次萧容景还未把汤药喂完顾敬之就醒了。
萧容景提前警告他:“别乱动,就剩最后两口了,先把药喝了。”
顾敬之是被口中的药味苦醒的,此时还不甚清醒,萧容景的话让他刚抬起来准备推拒的手又放了回去。
萧容景已经是皇帝,竟然会亲自喂侍君服药?
顾敬之对于萧容景的这种做法有些震惊:如此亲力亲为,这不像一个皇帝会做的事。
在他的认知里就算是普通的大户人家,夫妻之间也不会互相喂药,通常都是让仆人来做。
萧容景纳一个双性入后宫,还亲自喂药······难道自己极为受宠?
这个想法把顾敬之自己都吓到了,他一口药没咽下去就弯着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药汁从他的口中喷到了皇帝的衣袖上,那绣着暗纹的锦袍上瞬间沾染上了一大片褐色的药汁。
完了,自己吐到皇帝的衣服上了······
顾敬之慌忙抬起头,一边咳一边谢罪:“咳咳······臣御前失仪·····咳咳咳···罪该···罪该万死······”
顾敬之感觉萧容景的表情有些凝滞,似乎还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但不像是要发怒的样子。
“呛到了就别说话了,朕不罚你。”萧容景没有管自己的袖子,只是轻轻的拿手抚着顾敬之的胸口帮他顺气。
“看来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顾敬之好不容易才停下了咳嗽,敏锐的萧容景说这句话的语气有些不满,好像是吩咐他做了什么事情他没有办到一样,让顾敬之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他困惑的摇了摇头:“臣不记得跟陛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是如何进宫的······”
这次顾敬之听到了萧容景更深的叹气声。
“姬寒,过来给侍君诊脉吧。”
这次顾敬之没有等萧容景去碰他的胳膊,自行将手腕伸了过去。
莹白如玉的肌肤让他的小臂看起来如藕段一般,顾敬之知道自己比其他人都稍微白一些,但细嫩到这种程度是他从未见过的,别说和悠悠比了,简直白嫩如同初生的幼儿一般,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胳膊。
而当他试图调动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