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暧昧,而且还有那个不明不白的‘侍君’名头困扰着他。

顾敬之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后宫的嫔妃之一,这对于一心想要除掉萧容景的他来说无异于是躺在猛虎怀中,舒服又无法放松警惕。

短短的一瞬将像是过了一个时辰,顾敬之连呼吸都停了下来,那只手终于离开了他的额头,只听萧容景对地上那个白发男子说道:“姬寒,过来再给敬之看看。”

顾敬之的一只手被萧容景握住朝外放了放,那个叫姬寒的男人跪在床边,将两指按在了他的脉搏上。

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托着,这种照顾实在太过细致,顾敬之就算从小养尊处优,但是也不会让下人服侍他到这种地步。

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他又是尴尬不已,但萧容景对这一切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好像他们真的是同床共枕过的人。

顾敬之实在忍不住,稍稍动了动手腕,萧容景立刻将他的手握紧了,“别乱动,姬寒是大夫,先让他给你诊脉,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好,你是‘皇帝’,你说了算······顾敬之只能压抑着自己想要挣脱对方的欲望,被握着手又在萧容景的腿上坐了片刻。

姬寒收回手,“陛下,侍君的脉象和方才的没有区别,可能是因为受刺激过大而得了失魂症。臣在医术上看到过这样的病例,如果病人收到了伤害或者刺激,可能会忘记之前的一些事,有些人甚至会一夜之间变成痴儿,如同三岁小孩一般,连话都不会说,侍君大人似乎是忘记了近几年的事,他的记忆至少还停留在一年前陛下未登基的时候。”

萧容景看着一脸别扭的靠在他胸口的顾敬之,何止一年前,顾敬之这是连在太子府的三年都忘了。

难道你就这么想要忘记我······

他的眼眸一暗,再开口声音便低沉了许多:“可有医治之法?”

“失魂症若是因为头部受损,大多是无法治愈的,但若只是精神受刺激,只要精心调养,大多都能痊愈。”姬寒看着顾敬之一脸认真聆听的样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侍君的症状目前尚不清楚,可能只是暂时失忆,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想起来,具体的还需要观察几日才能知晓,若是症状轻微,允许侍君休息一晚,明日就能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今日侍君已经喝过药,再用恐怕会伤身,明日臣再为侍君诊脉,根据侍君的身体情况修改药方······”

“那便明日再说,今晚你就留在宫里,不必回去了。”萧容景看向冯仪:“收拾一间屋子给他住,其他人退下吧。”

姬寒和温世敏纷纷行礼告退,但殿内还留着不少宫人。

顾敬之也依然坐在萧容景的双腿上,他几次想要从萧容景身上下去,但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又头痛不止,他发现自己只能被对方摆布,毫无反抗之力。

这种感觉让顾敬之焦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会变成这样,好像病入膏肓一般,不仅身体动不了,连记忆也变得残缺不全。

如果像姬寒说的调理一段时间,自己是否就可以想起来忘记的事情,身体也可以恢复到从前······

顾敬之想着想着便感觉一阵眩晕,他隐约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什么‘束身’,‘尿布’,‘封唇’······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