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温世敏能用药强迫他,只要他的意识还有一线清明,他就不会放任自己屈服。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他不想放弃,也放弃不了。
他想自己的自尊应该是和自己的血肉融合在一起的,也许向对方示弱确实可以舒服一些,但是对方的触摸,亲吻和侵犯都像是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灵魂上,前些日子为了寻死他每天都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既然只能活着,他不想让自己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低贱之事,他宁愿受体肉之苦。
顾敬之被束在身后的手微微蜷缩起来,轻声说道:“白尘音,你为什么来这里。”
白尘音笑笑:“来陪你吃饭。”
“你身为内阁阁员,几个月不在京城,应该有很多事需要处理。”顾敬之偏过头,眸光深暗:“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顾敬之就是顾敬之,心思依然这么敏锐······白尘音将粥放下,环着胳膊将顾敬之搂紧了。
“正是因为公务繁多,因此累了一天,想找你松快松快。”
白尘音说的有些不着调,但他的声音却不带一丝情欲,顾敬之知道他在开玩笑。
他有些别扭的在白尘音怀里挣扎了一下:“你若是想劝我向萧容景低头,就别白费力气了。”
“既然输了,为什么不能低头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敬之,为什么不能再忍一忍······”白尘音捏着顾敬之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眉心是深深的忧虑:“陛下的手段不是你能承受的,我也没办法帮你。”
“他有本事就杀了我。”顾敬之扭开下巴,冷声说道:“白尘音,你若是真的想帮我,就离我远一点,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白尘音神色一僵,却没有松开手。
顾敬之嗤笑一声:“既然你和萧容景是一丘之貉,就别再假惺惺的说帮我这种话了。”
“今天确实是在下多话了。”白尘音自嘲的笑了笑,将顾敬之放在床铺上,帮他盖好被子,捏着他的嘴巴给他戴上了一只横木口枷,便穿衣离开了房间。
门外温世敏正在等着他:“怎么样,白大人说话管用吗?”
白尘音摇摇头:“是我不自量力,以为自己可以说动他······”
温世敏玩着手里的骨刀,淡淡道:“别纠结了,陛下和他之间的事本身就只能他们俩才能解决,我们很难插手,只要这次能成,日后敬奴会好过一些的。”
真的会好过吗······
顾敬之那样的人,强悍,但终究还是一个人。
若是将他碾碎成尘土,他是否还能继续作为顾敬之活下去······
白尘音想起了他曾经在顾敬之脸上看到过的,那绝望到令人心碎的眼神。
他的心慢慢揪紧了。
地上摆着只箱子,那是用来运送顾敬之的专属容器,方方正正的木箱,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只有皇家才能用的云纹,明晃晃的向人展示着顾敬之的所有权。
被皇帝看上的东西,只能由皇帝来处置。
白尘音问道:“你要送他入宫了?”
温世敏点点头:“时辰差不多了,一起去?”
“不了,我公文还没看完,我先走了。”
白尘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温世敏深吸一口气,扛着箱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顾敬之正躺在他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看到他进来便睁开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顾敬之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温世敏忽然觉得外面的风有些凉,一种疲惫感侵蚀着他的心。
若是现在可以直接上床,抱着顾敬之欢愉一番,顾敬之就不用受什么伤,只会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