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底座绕着花枝,横杆的两端各自开着一朵牡丹,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然而这木架做的再好,吸引人的程度却不及被挂在架上之人的万分之一。
青年身上红绸缠绕,和木架紧紧束缚在一起,玉雕一般的四肢缠在木柱木杆上,身上饰物珠光闪闪,小腹微微隆起,肚脐上一颗珍珠泛着耀眼的光芒。
眼上蒙巾和口中软布似乎不挡其美貌,反而给他俊逸的面容添了一丝脆弱之感,只想让人将他抱在怀中好生怜惜。
万千青丝垂落,发梢迤逦在地,被宫人用软垫接着,一根头发丝都没掉到地上。
他就是开在晾架上最娇艳的花朵,让开在横杆两边的牡丹黯然失色。
宫人们心里都知道规矩,但这艳景又有几人能忍着不去看,不时偷偷瞄一眼,不会儿都看的脸红心跳,这才不敢多看了。
孙公公的板子虽然打不死人,但是也怪疼的。
孙全见他们还有些分寸,只冷哼一声,也没有再多说。
这些宫人年纪小,火气旺,侍君如此,也不能怪他们心里乱想,只要手不坏规矩,在皇帝面前管好眼睛,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把侍君和皇帝伺候好了便是。
铜盆被放置于晾架下方,孙全瞅了一眼侍君的双穴,只见后蕊紧闭,花穴不开,侍君两手抓着横杆,薄唇紧抿,似乎紧张。
这般下去,一颗球都别想排出来······
孙全一扬眉:“你们俩,过来帮侍君大人揉揉肚子,好让侍君把球排出来。”
偏厅里,萧容景披着一件单衣,身前跪着温世敏。
温世敏匆匆赶来,身上落雪还未化。
屋外已经大雪纷飞。
“容裕真的把宋泉给带走了?”
“臣无能······”温世敏自责道:“他带人闯入宋泉家中,以奉旨查案的名义将人带走,臣赶过去的时候宋泉已经······”
萧容景淡淡道:“宋泉死了?”
“还没有,不过······只剩一口气了,医师还在为宋泉加急诊治,说若是能熬过今晚就没事,若是不能,就······”温世敏稍稍抬起头,眼神复杂:“殿下他······对宋泉用了重刑,宋泉的双腿被硬生生折断,其中一只腿从膝盖处被割到见骨······”
温世敏现在想起那个场景依然觉得惊心。
地上满是血污,宋泉正躺在血泊之中,脸色发灰,两腿以极其不正常的角度被压在身下,其中一条腿的膝盖骨都露了出来,整个人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还是温世敏用内力护住宋泉一口心火,才勉强等到医师过来,给宋泉续上了命。
而做了这一切的萧容裕只是坐在一张长椅上,满身血污,眼神阴翳,手中握着帝赐宝剑,剑尖还在往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