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侍君······”宋嘉文竟没察觉到顾敬之是何时醒的,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的心里也不知为何忽然咚咚狂跳,连忙垂下眼不敢再看。
“侍君,臣过来给您把脉。”
他说着就要继续探手过去,却看到那人忽然缩了缩胳膊,似乎是不想被他触碰。
宋嘉文身子一僵,尴尬道:“侍君······”
耳边想起一阵锁链的喧哗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宋嘉文用余光看过去,那位侍君大人正艰难的拖着手腕脚腕上的铁链试图坐起身。
他知道这位侍君之前是练过武的,但是经脉断了之后手脚就无法发力,连稚童都不如,稍微用力还会压迫到断裂的经脉,那种痛一般人都忍不了,但他却看到侍君硬是把手按在笼底的干草上,用颤抖的胳膊一点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坐起身的侍君呼吸声明显粗重了很多,似乎这个动作就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