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稍微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倒坐在马鞍上,他伏在一个人的胸膛上,冰冷的战甲摩擦在一起,呼吸间满是血腥的味道,还有股熟悉的龙涎香身前的人是萧容景。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顾敬之一边咳嗽着一边大口的呼吸,空气涌入胸腔,他抬手想要推开身前之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完全使不上力,内力凝滞,腕上一道血痕赫然在目。

萧容景竟然切断了他的经脉!

“怎么,你连死都不在乎,还舍不得这一身的武功?”萧容景看着顾敬之眼中瞬间涌出的泪水,轻笑一声:“反正你以后也用不到了,脚筋挑了可能站不住,以后就跪着吧,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曾经的屈辱过往再次浮上心头,顾敬之的身体在萧容景的怀中剧烈的颤抖起来,绝望之中他微微张开嘴,却被萧容景轻易的捏住了下巴。

“又想自杀······你之前不是试过了?咬舌是死不了的,你若是非要这么折腾,朕不介意再给你舌头上再多加一个烙印。”

绝望慢慢爬上了顾敬之漂亮的眼眸,他忍着剧痛用自己虚软的手指握着萧容景的胳膊,声音颤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萧容景掐着顾敬之的手微微施力,眸中寒光闪烁:“这句话我也想问你,顾敬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我帮你搭桥铺路,甚至许你首辅之位,你却宁愿辅佐一个草包?”

“我跟萧容渊相比到底差在哪了,顾敬之,当初你为什么不选我······”

第225章 : 218 少女的诺言:我绝对不会让你被他们带走

为什么不选萧容景······顾敬之在第一次见到萧容景之后就想过这个问题。

那时候他还没有看到萧容景背后那扭曲而疯狂的欲望,他只觉得萧容景治世有方御下有度,堪为明君,若要让他从世间挑一个最适合当皇帝的人,那就只有萧容景。

在频繁的出入太子府的日子里,他一次又一次的想,如果悠悠不是段家的女儿,如果段道言没有和二皇子合谋,那顾家是否能站在萧容景这边,成为太子顺利登基的助力之一。

那样他就不用一次次去太子府一边接受萧容景的好意,一边把自己谈查到的消息传给段道言,也不用在未来的某一天和萧容景兵戎相见。

他能想象的到那一天萧容景会用怎样失望和愤怒的眼神注视他,愧疚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的心。

然而随着他越来越深入的参与家族事务,他深深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站在萧容景那边。

顾家和段家的联合并非只是因为他们两个小辈的恋情,反而是因为两家越来越频繁的联系才给他和段悠悠有了相识的机会。

而朝堂上,老燕皇过了盛年之后就少理政事,多少年了,燕国大大小小的事从内阁过一手,还要给段道言过目才算定了,最后那批好的奏折才会被送到德务殿,而老燕皇至多翻那么一两页大致看看。

他听自己的父亲讲过之前的事,老燕皇年轻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那个心有大志的皇帝和自己的文臣武将们为了燕国呕心沥血,北破赤瓦东收鎏珠,对那些跟自己一起腥风血雨走过来的臣子们深信不疑。

而以段道言为首的大臣们也确实也没有让老皇帝失望。

皇帝就算几个月不上朝,这朝廷照样被治理的井井有条,赤瓦暂时不敢进犯,国家风调雨顺,老燕皇一开始还稍微有些戒心,但时间久了,酒色腐蚀了他的身体,也熏没了他的警惕之心,他每日只顾着贪欢享乐,权利放的越来越大,后期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底下的臣子们。

皇帝没有意识到,那些朝臣们对他确实忠心耿耿,但是对他的儿子就不一定了,萧容景自小聪颖过人,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