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窗在南风馆里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装饰物,况且这窗户大气,做工精美的牌子在薄纱上随风晃动,整个窗户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名牌做的帘子,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华灯初上,南风馆里的客人还不多,几个热场子的小倌在中间的戏台上弹琴唱曲,三三两两的客人点了小倌搂着听曲喝茶,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直到一个人指着那个大窗户发出了一声怪叫。

“哎!哎哎哎~,你们帮我看看,那个牌子上写的是不是‘敬奴’两个字儿?”穿着黄布绸衫的客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的多说道:“我这是想看敬奴想的脑子有毛病了?我好像看到敬奴的牌子给挂上去了······”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几个客人立刻围了上去,像是在研究皇榜一样眯着眼睛看纱帘上面的一个小牌子。

“没错!就是敬奴的牌子!爷的眼睛好使的很!”

“敬奴真的挂牌子了啊,这是陆小侯爷玩够了?还是他今天忘了定才把牌子给漏出来了······”

看场子的龟奴见客人议论纷纷,小跑着上前解释道:“今天陆侯爷确实没有点敬奴,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馆里就这个规矩,亮过台的小倌没人定就是要把牌子挂出来的。”

龟奴的话说的稳妥,但嫖客们的心里却开始打鼓,这小侯爷玩腻了还好,万一只是一时忘了,等过一会儿又想起来过来要人,那自己点了岂不是故意跟小侯爷作对。

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不是缺心眼,敬奴虽好,但他们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倌惹这个皇帝面前的大红人,陆侯爷他们巴结都巴结不上,怎么能为了下半身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嫖客们看着那个青色的小牌子眼里直冒火,嘴上说的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找龟奴要人。

他们在等一个试水人。

等着接客的小倌们陆续收拾好到前楼,有的在大门口附近找个地方摆个姿势等客人上钩,有的被龟公拉着到门口迎客,顾敬之站在角落里,虽然客人还不多,但他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

昨天萧容景没有带他回宫,但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萧容裕的庇护,他被送到前楼,要像其他小倌一样伺候前来寻欢的客人。

身上的淫器一件不落的全部戴好,指尖被绒线穿着清洗,又用新的链子栓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链子比之前戴的要重一些,压在他的指骨内部沉甸甸的,让他连手指都不好抬起。

昨夜被萧容景扇打过的地方依然火辣辣的疼,还有那个新穿了环的蒂珠,虽然昨夜已经上过了药,但是那地方只是轻轻一碰都敏感的让他浑身打颤,现在被穿了环,还坠了个重量不轻的金坠子,拉扯着蒂珠无法缩回肉内,只能赤裸裸的露在外面,走动之间总被旁边的皮肉摩擦,金坠也跟着乱晃,便是他也无法忍受这种刺激,今日早上从后面走到前楼,走几步就被那处刺激的腿脚酸软,快感连连,被小童扶着歇了不知道多少次,一步三挪的走到了这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龟奴没有拉他到门前迎客,他可以和其他小倌一样找个地方歇着。

身上穿着的依然是淡青色的衣衫,胸前乳环的形状若隐若现,他站在戏台旁边,这个位置别人不会注意,但是他可以看到前面的大部分情况,虽然他知道父亲不会动作这么快,但他依然仔细的观察着,试图在人群中找到自己曾经手下的影子。

经过那一战,他不知道自己的养的那些私兵活下来多少,虽然也可以让父亲暗中找其他人混入南风馆跟他接头,但到底比不上自己之前亲手培养的那些手下机警,只要还有一两个人活着,事情就会大不一样······

但是手下没找到,反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长着八字胡的男人,那是他亮台的那天晚上接待过的客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