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年听到这几个让他无语的消息,最重要的是,裴芝能老实朝九晚五?
裴芝就不是这样的人。
谢辞年听到裴芝把咖啡厅开在体育大学门外,就猜测,裴芝目的不纯。
谢辞年连家都没回,直接让助理开车到裴芝新开的咖啡厅。
看到裴芝跟一男生坐在一起,侃侃而谈,谢辞年哼了一声。
开咖啡厅是假的,泡男大学生才是真吧?
谢辞年气势汹汹走了进来,然后直奔裴芝这边来。
裴芝察觉到头顶有阴影,抬起头看见是谢辞年,裴芝也不慌。
裴芝:“要喝咖啡,去前台点单!”
“不喝咖啡,我找你有事。”
男大见着情况有些不对,维护裴芝道:“你有什么事?”
谢辞年哼了一声,“我的外套你还没还给我。”
裴芝翻了个白眼,“谢总,你就会这一招对吧?”
一个外套,谢辞年要提多少次啊?
“走。”裴芝起身,“我现在就给你取外套去!”
谢辞年从善如流道:“好啊。”
裴芝脚步一顿,忽然想起来,胡适的房子被烧了。
房子被烧了,里面不少的东西都给烧毁了。
大概路明旭是先从裴芝的房间放的火,裴芝房间烧毁得最为严重。
衣帽间里大半衣物都烧成了灰烬,剩下的,也都是黑漆漆的,根本没办法穿。
而谢辞年的西装外套,自然也没什么好下场。
谢辞年见着裴芝停下了,故作惊讶,“走啊,不是要还我外套?”
“我晚上有一个重要的宴会,急需这件外套。”
谢辞年脸上看好戏的神情,太过于明显。
裴芝手握成拳,挤出微笑,“你外套多少钱,从你欠我的房租里扣出来,行不行?”
谢辞年摇头,“不行。”
“我跟你提过了,外套不只是值钱,最重要的是这外套,对我意义重大。”
裴芝:“比如呢?”
“这件外套啊,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遗物。”
“我父亲死之前,专门跟人一针一线学的,给我亲手做的外套。”
男大听着咖啡厅的老板娘跟男人一言一语聊得起劲,自己也不愿意做没眼力见的人。
丢下一句,学校还有事,就匆匆忙忙地跑了。
谢辞年冷笑一声,“跟这种没见识的愣头青,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你爹留给你的遗物?你爹死了啊?”
谢辞年拉过椅子,坐下,“嗯,早些年,他女朋友仗着怀了个孩子,就在外面耀武扬威。”
“利用谢家,在国外骗了不少钱,我找人清理了一下。”
“我老爹一时,怒急攻心,中风了,在床上躺了几年,走了。”
裴芝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至于谢辞年口中的清理,也不是简单的如同清理垃圾那般清理。
否则,谢辞年的父亲也不会被气到中风。
裴芝找谢辞年话中的漏洞,“你都说了,你爹气中风了,躺在床上都不能自理,他怎么一针一线给你缝衣服?”
谢辞年谎话也是张口就来,“可能他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伟大的父爱支撑他,坚韧地给我做了一件衣服,让我留作纪念。”
裴芝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别恶心我了。”
“是么?”谢辞年点了点头,“其实,我自己也恶心得够呛。”
谢辞年的父亲要是真给谢辞年做了衣服,谢辞年肯定嫌弃的早就不知道丢哪个垃圾桶去了。
裴芝摊牌:“外套没了,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