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裴芝看书的时候,提了一句,驸马要是留起美须来,应当也是俊逸非常。

秦向阳一直没有留过胡子,总是怕外人看着,他年纪大。

因着裴芝这句话,秦向阳便留了起来,显得整个人成熟稳重了不少。

李政自报了家门,“在下李政。”

“我姓秦,请问你来我府中,可是有何事?”

秦向阳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男子,不记得自己认识他。

“秦府?”李政疑虑地皱起眉来。

李政转念一想:“您是秦芝的父亲吧?”

秦向阳哽了一下,听见秦芝这个名字,秦向阳自然知道是谁了。

秦向阳并不知道,此人来找裴芝是作何的。

秦向阳也不好公开,他与裴芝的关系。

“李公子,有什么事,进来谈吧。”

李政愣愣地点头,事情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

秦小姐的父亲既然在世的话,为何会让秦小姐做人外室?

难道,是他误会了不成?

秦小姐通身贵气,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人外室的。

秦老爷看起来也富贵非常,府中各处陈设也皆是不菲之物。

李政定了定心,无论如何,他一会一定要向秦老爷表明自己的心意。

下人上了茶,便下去了。

李政站起身,直接走到秦向阳的面前,双膝跪地。

饶是秦向阳见过大风大浪,也是被李政的举措给吓到了。

“你这是…”

“秦老爷,我对您的女儿秦芝,一见钟情,求您把她嫁给我吧、”

秦向阳脸色瞬间乌青了起来,没什么比这还要来的刺激的。

一大早起来,一年轻男子上来,就把他认成妻子的父亲不说。

还大大咧咧地跪在他面前,求他答应,把妻子另嫁他人,未免有些太过于荒诞了。

秦向阳咬牙道:“谁跟你说,秦芝是我女儿的?”

李政见着秦老爷脸色不对,仔细打量。

似乎这个秦老爷看起来,年纪不大,难道,他又误会了?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您应该是秦芝的哥哥吧?”

“我没什么眼力见,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向阳深深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

李政以为,秦向阳是不答应呢。

“我对秦小姐一见倾心,您放心,只要她愿意嫁给我,我一定掏心掏肺地对她好的。”

秦向阳懒得跟李政废话,朝一旁的下人使了眼色。

下人立即过来,把李政给扶了起来。

李政也不好赖在地上不起,起身后,讪讪站在一旁。

“秦大哥您可是觉得,我有哪里不妥?”

“我家中有良田千亩,我大伯在朝为官,我自己有秀才功名,我是家中独子,我…”

秦向阳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什么良田千亩,什么大伯为官的。

这些个东西,早就入不了秦向阳的眼了。

秦向阳上下打量着李政,心觉李政就是个毛头小子,正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打发算了。

秦向阳却发现,李政的衣摆挂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东西。

“这是何物?”

“这个?”李政取了下来,“这是昨日,秦小姐赠我的,我让人找了个绳子,这样好随身携带。”

裴芝前两年开始,就专门找了师父,学了雕刻的手法。

渐有所成后,就爱给身边的人送点雕刻的小东西。

雕刻的核桃,人像,小动物,等等。

就像秦向阳头上的木簪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