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帝之前一直在吃裴芝给的丹药,这个丹药吃多了,有瘾不说,对身体也是有害的。
裴帝已经吃了不少,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疼痛感本身就会降低,而且,裴帝也知道,他一旦交出传国玉玺。
他对裴芝而言,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或许下一秒,裴芝就会算计他的性命。
原成聿提醒道:“一会晚间,还要宣个太医给陛下,看看是不是要给他点参片。”
裴芝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原成聿提议,“不如,公主直接不给陛下丹药,让他熬着,等他熬得受不住了,自然会把玉玺给拿出来。”
裴芝有些焦躁地按了按额头,“这一招,之前用过了,不行。”
裴芝早就想让裴帝把传国玉玺给拿出来。
裴帝刚刚吃这个丹药的时候,发病时,意识还不算全无。
裴芝也不敢提,让裴帝起疑,那就麻烦了。
之后再提,裴帝也只是一味地磕头求药,似乎完全失了理智一般。
“现在要是不给他药,估计他能自残,我不能赌。”
裴芝不能让裴帝死在她的手上,裴芝不能去冒险。
原成聿也有些傻眼了:“那现在怎么办?”
重刑是不能用的,严刑拷打不行。
好好求裴帝,自然是一点用都没有。
裴帝还真的是,软硬不吃啊。
裴芝心中大概有了个计划:“走吧,先去用晚膳。”
原成聿跟在裴芝的身后,谢祁在御书房里处理公务,晚膳自然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用膳,大家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
裴芝吃过后,放下了筷子。
宫人立马递上清茶跟帕子,伺候裴芝漱口跟擦手。
谢祁顺手接过宫人的活,伺候着裴芝用了些清茶,又接过痰盂,让裴芝吐出清茶。
谢祁拿着帕子,耐心地把裴芝的手指擦干净。
“父皇他既然不打算给我传国玉玺,我们的计划恐怕要生变了。”
原成聿顺着裴芝的话:“公主的意思是?”
“我们原定的计划,是让老二把父皇给劫走。”
谢祁提醒道:“陛下为人谨慎,不到完全放心,他不会拿出传国玉玺的。”
裴帝深知,玉玺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把玉玺给拿出来。
裴芝赞同了谢祁的话,“就算父皇知道,老二要劫走他,他也不会带着玉玺走。”
裴帝的身份,无需一个玉玺来证明。
裴芝叹了口气,“看来,演戏真要演到底了。”
原成聿不太明白:“公主的意思是?”
谢祁跟裴芝对视了一眼,谢祁瞬间就明白公主的意思了。
“让二皇子顺利救出陛下,陛下现在身体亏空得厉害,他下立太子的旨意时,陛下自然会拿出玉玺来。”
原成聿却皱眉道:“这么一番折腾,会不会太费事了?”
裴芝也知道麻烦,“可本宫已经把能想到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连房梁上都没有放过。”
“现在,就差把地砖翻起来,一寸一寸找了。”
皇宫这么大,裴芝要是挖地三尺去寻,那还真不知道寻到什么时候。
原成聿担忧,“我就是怕,万一中间生变了,公主会有危险。”
陛下一旦重新掌权,估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杀了公主。
“公主不如诈死?”
谢祁提议,“二皇子逼宫时,公主不小心殒命,等着传国玉玺露面后,公主在“活”过来?”
原成聿觉得这个提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