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紧接着道:“殿下眼前最要紧的,是要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重返官场。”

四皇子询问:“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开春又要狩猎了,殿下好好表现一番,夺得头筹,让陛下看到殿下的本事。”

裴芝回府后,秦向阳立马拿着披风迎了上来。

“我没事。”

秦向阳细心地帮裴芝系上了披风,“公主还发着烧呢,需得注意些。”

裴芝咳嗽了两声,任由秦向阳扶着她进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

秦向阳被死士踹了一脚,大夫诊断说受了些内伤。

秦向阳避而不谈:“我没事。”

裴芝明白,秦向阳还是在自责。

“那日,就算不是你,是原成聿,或者是谢祁,他们都做不了什么。”

裴芝开口安抚秦向阳,“而且,这事,在我的计划之中。”

裴芝唯一意外的是,没有想到,老四会下如此血本,派这么多人过来。

看来,她的四皇兄还真是,恨毒了她。

虽然裴芝这么说,秦向阳心底还是自责。

他一个大男人,妻子置身于危险的时候,他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谢祁端着药碗出现:“药熬好了,公主先喝药吧。”

谢祁知道裴芝受伤了,这几日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待在公主府内。

裴芝喝完了药,原成聿帮着裴芝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本来就没长好的伤口,因为裴芝进宫一趟,更加恶化了。

原成聿绷紧着一张脸,手上的动作极轻,生怕弄疼到了裴芝。

“谢家养了不少私兵,我过几日找个由头给公主送过来。”

裴芝问道:“你疯了?”

谢祁脸色乌青,“四皇子失手一次,谁知道,他会不会卷土重来?”

裴芝重申道:“我说了,都在本宫的计划之内。”

一旁的原成聿问道:“公主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也在计划之内?”

裴芝受伤是在她计划内的。

只是,裴芝没打算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她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自然也怕疼。

裴芝原来的打算,就是受个轻伤,然后装一装病,让人以为,她伤得很重。

结果遇到了一群不要命的死士,但凡事总有意外,不是么?

裴芝淡淡道:“想要成大事,哪能一点苦头都不吃?”

谢祁:“公主如若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便是,何必拿自己去冒险。”

“父皇不是傻子,若是你出手,会对谢家不利。”

谢家先是检举了钟家,四皇子又跟着出事了。

父皇自然会警惕,一旦查出跟谢家相关,那可就麻烦了。

“该用你的时候,我不会手软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原成聿帮裴芝把伤口给包扎好,“四皇子此次失败了,公主日后出门我会护送左右的。”

裴芝想也不想反驳道:“那成什么样子?”

“外面的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原成聿却固执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在乎公主的安危。”

裴芝叹了口气,却也知道,她这次受伤,是把他们给吓到了。

别说他们了,就连裴芝自己,也差点以为自己挺不过来了。

烧得迷迷糊糊的,神智都不清醒了。

裴芝怕,真死了,任务失败,就麻烦了。

好在,她还算是坚强,挺了过来。

“半个月后的狩猎,我会让四皇兄血债血偿的。”

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