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成聿听了谢祁的话,也看向裴芝。

裴芝有些憋屈,“当然不是。”

谢祁问:“既然不是,让他早些知道,有何不可?”

“你……”裴芝有些词穷。

“说到底,公主只不过是开不了这个口罢了。”

裴芝被谢祁说中了心思,只能瞪着谢祁。

原成聿看裴芝被谢祁逼得话都说不出来,帮腔道:“好了,好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面对秦向阳吧。”

谢祁丢下擦完手指的帕子,“有什么好面对的?”

“他不接受,就让他滚,多简单。”

“这不好吧…”

裴芝踢了踢原成聿,“你把嘴角的笑意压一压。”

原成聿用手捂着嘴,秦向阳要是受不了,不当这个驸马了,他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了?

在怎么样,当前的局势,他都比谢祁有机会吧?

“本宫去换衣服,你们没事就先走吧。”

谢祁不乐意了,“走什么走?驸马都留我们用饭了,我们不能不给驸马面子啊。”

这次,原成聿站在秦向阳这边了,“他说得对,不能不给驸马面子。”

裴芝懒得跟他们废话,径直出了花房。

裴芝走后,原成聿还陷在谢祁的假设中。

“要是秦向阳自请与公主和离,陛下应该会答应吧?”

谢祁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玉佩,“阿聿。”

“嗯?”

“一会看看桌子上有没有猪脑。”

原成聿不明白谢祁扯什么猪脑:“怎么呢?”

“没有的话,让人端上一盘来,你要多补一补才行。”

原成聿还不明白谢祁在讥讽他,他就是真蠢得跟猪一样了。

“不是你说的,秦向阳他……”

“秦向阳帮公主拿到钟家的罪证不谈,他作为公主的枕边人,他难道真不知道,公主心中的谋算?”

“要他真蠢成这样,秦家也不会成为富商这么多年。”

谢祁挂好了玉佩,“所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眼前,公主的大计才最重要。”

原成聿明白谢祁的意思,既然秦向阳知道公主的谋算。

便知道,对公主而言,儿女情长,根本算不得什么东西。

秦向阳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事,在公主面前拈酸吃醋。

“呸。”

原成聿哼道:“你昨日提出,要来公主府,便打算做这些了吧?”

“真无耻啊你。”

“真不要脸啊你。”

“真不是个东西!”

“骂够了没有?”谢祁冷着脸:“骂够了,就出去吃饭吧。”

饭桌上,谢祁脸色正常,原成聿倒是有几分坐立不安。

说到底,不过是原成聿的面皮还没修炼到谢祁这个程度罢了。

秦向阳站起身,帮裴芝剥了几个虾。

“这活虾是昨日母亲让我带过来的,很是新鲜,公主多吃点。”

裴芝:“你也吃。”

裴芝碗中大约有七八个活虾,都是秦向阳剥好的,还沾上了汤汁。

原成聿抿了抿唇,之前他也给裴芝剥过虾的。

谢祁拿着筷子,直接到裴芝的碗中夹了一个剥好的虾。

所有人就看着谢祁把虾吃好,咽下去,夸赞道:“味道确实不错。”

原成聿猛地咳嗽了起来,人怎么可以无耻成这个样子?

原成聿彻底拜了。

他承认,在这方面,他真的输给了谢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