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跟燕新月都看向裴芝，都在等着裴芝拿主意。

裴芝慢悠悠地端起茶水来，“你看着我作甚？”

裴芝提点燕新月：“你是正妃，应当你来拿主意才是。”

屋内钟侧妃尖叫声还在持续，燕新月心底有些犹豫。

按照燕新月所想，她是希望保小。

公主已经跟她说了，孩子出生了，可以让她来抚养。

有个孩子，她日后也算是有些指望了。

燕新月又有些担忧，钟侧妃好歹是钟家的女儿，她如若保小，万一皇后怪罪应当如何？

燕新月又咬了咬牙，反正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好歹她保下的是陛下的孙辈，皇后就算要责怪她，也找不到由头。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保小。”

燕新月语气坚定道：“侧妃肚子里是五皇子的遗腹子，陛下的孙辈，一定要保小。”

燕新月说给稳婆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裴芝过来，就是为了处置孩子的去处。

既然已经解决了，裴芝也懒得在这里听女子痛苦的哀嚎声。

“本宫有些乏了，等生了，你派人去公主府报个信吧。”

燕新月却忽然站起身，跪在裴芝的面前。

“多谢公主的大恩大德。”

裴芝居高临下地看着燕新月，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人啊，蠢到了一定的地步，其实，也挺好的。

第418章 女儿也挺好

春花随着公主上了马车，等着马车驶离了一段后。

“公主，难道就不担心，正妃会趁机要了钟侧妃的命？”

裴芝轻抬眼皮，看向春花，似乎不明白春花话中的意思。

“五皇子府现在是正妃说了算，万一钟侧妃能平安生产，正妃却担忧侧妃跟她抢孩子，趁机出手…”

裴芝：“所以呢？”

“她是侧妃，燕新月是正妃，她有权利处置侧妃的生死。”

“可五皇子不在了，府中事，还不是您说了算么？”

“我为什么要说了算？”裴芝用嫌弃的语气道：“皇子府就是个烂摊子，我去大包大揽，有什么好处？”

裴芝要筹备的事情太多了，这烂摊子就交给燕新月就好了。

春花建议道：“五皇子不在，照顾孤儿寡母，能博个美名啊。”

裴芝靠在软垫上，“燕新月是正妃，孩子交给她来抚养，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更何况，燕家之前登门与燕新月决裂闹得大，现在她留在皇子府抚养孩子，你又怎知，外界不会说我心善，给她留条活路？”

春花也知道自己多言了，“奴婢只是担心，公主会得罪了皇后，侧妃毕竟是皇后的母家的人。”

“她？”

裴芝冷笑一声，一旦钟家出事，皇后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得上一个嫁出去的庶女死活？

裴芝估摸着，秦向阳应该要回来了。

裴芝当初上战场之前，给秦向阳留了几封书信。

秦向阳按照裴芝说的，没几日便起程，完成裴芝交代的事。

算了算日子，秦向阳虽然被原成聿耽误了回程的时间，现在也应该差不多了。

倒不是裴芝老谋深算，裴芝在奔赴边境前，就猜到，回来，她与皇后会闹翻。

五皇子必死，她与皇后之间的纽扣便没了。

对皇后而言，她这个便宜女儿要是能利用得上，就会母女情深。

要是不能为皇后所用，皇后对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裴芝未出嫁前，裴芝也在长秋宫住了一段时间。

天